“大婚在即,宋督军托我将姒言兄妹俩送回乌水待嫁,还请督军能看好少帅,别让少帅从中作梗。”
“这是自然。”
周冷希右手攸然握紧,猩红的血顺着掌心纹路往下流。
他一脚踹开拦住他的士兵,恶狠狠地盯着楚北炽,他说:“楚北炽,有我在一日,你就休想把阿姒带走。”
“周冷希!你给我滚回去!休要对北帅无礼!”
周冷希冷哼了一声,视线稍转,看向周督军,他问:“楚北炽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和他统一战线,对付自己的儿子?”
周督军脸色骤沉,低吼道:“人呢?都死了吗?还不把少帅带回督军府,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踏出小楼半步!”
“是。”
周冷希浑身是伤,大婚那日受了宋姒言两鞭、士兵一剑,本该听军医嘱咐卧病在床,好生休息,可他却不听劝告,每日都溜到言记医馆外巴巴的看着。
今日又受了枪伤,是以周督军的卫戍轻而易举地就将他制服,带走了。
楚北炽唏嘘感慨,仍不忘感谢周督军。
周督军带着楚北炽用完餐后,楚北炽就派人将宋姒言和宋珩言带走了。
阿鸢和天麻醒后就没看到宋姒言和宋珩言。
他们满屋子到处找,连池塘里都没有放过,可依旧没有找到人。
天麻急了,他说:“我晕倒前看到北帅了。”
阿鸢惊讶,“是平系军阀的督军楚北炽吗?”
“对。他说他是楚北炽,我也没有见过。”
“天啊!”
阿鸢捂住嘴,惊呼:“北帅抓走了姑娘和先生。怎么办啊?他会不会对姑娘和先生不利啊?姑娘和先生都还受着伤,哪里能受得了路途颠簸!”
阿鸢急得哭出了声。
天麻也急得不行,他说:“这样,我们分头去搬救兵。你去找少帅,我去找穆龙头。”
阿鸢摇头,“我不敢去。”
“你想不想救姑娘了?”
“当然想。”
“那就去!”
阿鸢点头,她忽然想到了玉佩。
姑娘曾说过那个玉佩是少帅所赠,督军府的人见到玉佩就如同见到少帅一样。
阿鸢急匆匆跑到宋姒言的房间里,从衣柜中翻出了玉佩。
其实,这玉佩一直都被宋姒言随身携带着,若不是她忽然晕倒,阿鸢给她宽衣清洗,她也不会把玉佩从宋姒言身上解下。
阿鸢握着玉佩,不敢耽误时间,马不停蹄地朝着督军府跑去。
阿鸢把玉佩递给守门的卫戍,说:“这是少帅给我家姑娘的信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