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瞧着刘海中的怯懦模样,没好气道:“嗨,我不过是随口一说。”
“你说,这事明明是老闫在背后捣鼓,结果却咱俩遭了罪,这老闫真不是个东西。”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易中海顿时将仇恨转移至闫埠贵身上,心中暗忖:“对啊,凭什么?他在背后谋划,我本就对刘小虎家的房子无所求,为何我要受苦,他却安然无恙?”
“我们得去敲打敲打老闫了,竟拿我们当枪使。”易中海神色愈发阴冷。
“对,就是他出的主意,自己躲在后面,确实该好好收拾他。”刘海中随声附和道。
“明日你让你媳妇跟着你儿子去学校,去找那些家长聊聊,把老闫的一些丑事跟他们说道说道,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好,这计划不错。”
两人又闲言碎语了几句,便各自散去。易中海随后踱步至聋老太家,抬手敲门。
“谁啊~”屋内传来聋老太的声音。
“我,中海啊。”
“进来吧,中海,今日怎未去上工?”
易中海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腹诽,您老难道瞧不见我脸肿得如同猪头一般?
“唉,昨日开全院大会,遭刘小虎打了十个巴掌,这脸未消肿之前,不敢去厂里。”
“唉,中海,你听我一句劝。刘家小子与咱们并非同一层面之人,你那些对付寻常人的手段,对他全然无用。不要再去招惹他了,你如今管事大爷之位也没了,便安心过活吧。”
易中海闻言,顿时惊得跳起:“什么?我管事大爷之位被撤了?”
继而怒吼道:“凭什么我挨打,还撤了我的职?”
聋老太看着眼前这近乎失控的易中海,心中气不打一处来,痛心疾首地数落道:“你难道还看不明白么?王主任他们显然偏袒刘小虎那方,你压根就未被人家放在眼里!你听我这把老骨头一句劝,莫要再去招惹刘家的人了。”聋老太满心无奈,她实在难以理解,过去那个听话乖巧的易中海究竟迷失于何处。
易中海双手紧紧攥拳,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咬着牙恨恨说道:“不行,我吃了这么大亏,怎么能就此善罢甘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的火焰,恰似一头即将失控爆发的野兽。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屈膝跪于聋老太面前,苦苦哀求道:“太太,求求您帮帮我吧。”
聋老太疲倦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我可没这本事,也不愿再插手这事。你要是还执意执迷不悟,就回去吧,我累了,需要休息。”言罢,聋老太闭目养神,不再理会易中海。
易中海见聋老太态度决绝,心知再求也是枉然,只得无奈起身,默默转身离开聋老太的家。临行前,他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聋老太的家门,眼中满是怨恨与愤懑。
聋老太躺在床上,心中暗自叹息。她深知权力犹如蚀骨毒药,对人的腐蚀作用何等巨大。如今的易中海早已不复当年那个老实憨厚的长工模样。自从他在厂里荣升大师傅,又担当院里管事大爷之后,心性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往昔老实本分的他变得愈发贪婪、自私,乃至逐渐迷失了自我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