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夫不与你个莽夫一般见识!就算你没有叛心,今日皇城失守,你护驾姗姗来迟,间接导致四皇子和永乐公主惨死,你有何话可说!”
“你护驾倒是护得好,怎么?是老臣进来时错过了朱大人护驾的英勇身姿吗?老臣一心只有陛下的安危,心里装的是我华朝社稷的平安,老臣这身上每一条伤疤都是为陛下受的伤。某些只会动嘴的,在老臣为华朝流血的时间在干什么?不只会狺狺狂吠吧!”
何江其骂完,跪着从怀里掏出一样羊皮卷和一封信,朝华帝说道:
“不瞒陛下,老臣今日差点就再也见不到陛下了!李通判勾结外敌,欲偷京城城防图,被老臣当场抓获。为追回差点丢失的城防图,老臣正好撞到王治中大开南门,放叛军入城!多亏唐家堡与霹雳堡等江湖好汉,不但帮老臣守住了南城门,还将城防图追了回来。这是老臣追回的城防图和李通判勾结外敌的信件,请陛下过目!”
“别人不知道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何江其就是那唐堡主的大舅哥,你说李通判叛敌,谁知这是不是你故意污蔑陷害!陛下,唐家堡有不臣之心,前有瑞云郡主偷藏违禁军器意图谋逆,今臣还要状告承恩郡王买卖官位,唐家堡与这次谋反绝对脱不了干系!”
“别人不知道你当我不知道吗,劳资原封不动还给你!你朱怡阳的三儿媳就是北境当年漠北王的小女儿赤珠别吉。老臣倒要问问你朱怡阳私藏敌国皇族安得又是什么心?!”
“你、你!!!你这是污蔑!”
与何江其对喷的朱大人瞬间面红耳赤,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只是他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的意外和紧张。
“陛下要是不信,那别吉让老臣外甥擒获,正在外头候着!秦大人,卢大人,你们家的夫人可都是见过这朱大人家的三媳妇,要不要一起来认认!”
被点名的两个大人低着头没有搭理何江其的话,作出一副听候华帝发话的模样。
“宣!”
华帝一声令下,唐怀逸押着一名五官柔和神色娇弱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名女子看起来如江南女子般柔弱,眉眼间透露出一股化不开的忧愁,与北境域外女子立体精致的五官相差甚远。
若非何江其一口咬定对方是赤珠别吉,在场恐怕无人会相信她是北方异族的女子。
“陛下,这女子是臣的三儿媳妇,可她父亲是郊外好善乐施的卢员外。卢氏家世清白性情温顺,自嫁入我朱家贤良淑德恪守本分。何大人非要说她是什么北域别吉,这岂不是贻笑大方?”
“陛下且听小生一言,当年漠北王有一特别宠爱的妾室是江南名妓楚怜儿。楚怜儿生下女儿时,帐外骄阳似火,故漠北王取名为赤珠,并当场册封这最小的女儿为赤珠别吉……”
温和的声音侃侃而谈,从容不迫有理有据说得人心服口服。
华帝看向下首回话的年轻男子,唐家堡……
最终,华帝站起身,怒目看向礼部尚书朱怡阳,
“平日里你们一个个都自称是忠臣,骂卫道人是妖道。今日朕遇到危险,你们这些忠臣在哪里?!一个个只会缩着脖子躲在姚相身后,更有包藏祸心的坚子祸国殃民!……”
华帝骂完,怒气冲冲指着早已魂飞胆颤跪在地上的朱怡阳,
“来人,将这叛贼拖出去,五马分尸!逆贼朱温凌迟处死,诛灭九族!……”
一口气处死十几位大臣后,华帝阴沉着脸没有丝毫笑意,冷冷看向站在一边的崔俦说道,
“崔俦,给朕通知武魂殿。限他们一个月内抓到今日行刺朕,杀死朕爱子的绝命老人。另外,今日这群刺客所使武功,朕瞧着有少林派、太白派、桃源派等门派,若他们给不出朕一个交代,一律视为谋逆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