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哥说得对!鲜卑人不把我们当人看。家里的粮食都被收走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家里人是不是还活着。我早就想回头干鲜卑狗了,贺大哥你就下命令吧我们都听你的。”说完举起手里的刀指着众人恶狠狠的说道“谁他妈敢说半个不字,想继续当鲜卑人的狗,先问我手里的刀答不答应。”
可能有不想干的,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谁也不敢说出不同意见。
“兄弟说得好,算我一个!!”
“别说了,干吧”
“好,好,好!”贺校尉活动了下被杨忠矩包扎好的手臂,拍了拍杨忠矩的肩膀接过手下递过来的腰刀大声喊道。
“校场的兄弟们应该也快动手了,咱们南门民营三营的兄弟一会要在安乐桥挡住坊市支援的鲜卑狗。我们只要坚持最多半个时辰,援军都能到。第现在,出发去安乐桥!”
………
作为坊市到城墙的必经之路,安乐桥被鲜卑人牢牢把持着,桥上有数十个鲜卑兵。昨日埋葬尸体的大坑往北大约三百余步。贺封把这个民营分了八个队,每个队五十人,设一个队正一个队副,四个队设一个都伯。杨忠矩是第六队的队副,八个队的队正队副都是贺封的心腹。
看到贺封毫无章法领着众人就想直接像打群架一样一窝蜂往安乐桥去。杨忠矩心都凉了半截,虽然这四百多号人大多都是见过血的。边上还有两个营的友军,加起来近一千三百人。拿命填抢下来没问题,不过问题是能守住吗?
杨忠矩不清楚城里的鲜卑人分布和人数,大多都是道听途说根本就不知道真伪。心里直打鼓,打定主意见机行事,情况不对就往那个女人那边跑。反正就算打不过,坊市的鲜卑人也要支援城墙,也不会追着自己不放。
现在鲜卑人也肯定知道了守城汉军的意图,就看两边谁的动作更快了。
只是首先得确保自己活下来,毕竟就算赢了好处也不多不是?何必拿命去拼?
当队伍终于停下时,杨忠矩心中明白,他们已经抵达目的地了。他向前望去,只见前方桥头处人群密集,喧闹异常,阵阵激烈的厮杀声传入耳中,但由于距离较远,具体战况尚不明朗。此刻,连接安乐桥与校场的主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人们摩肩接踵,后面的人完全无法得知前方究竟发生了何事。
街道两旁的商铺纷纷紧闭门窗,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这里的紧张气氛。杨忠矩回头张望,发现队伍中的一些人正一边留意着自家长官的表情,一边与身旁相熟之人低声议论。无需动脑思考便能猜到他们正在谈论些什么,然而既然连贺封大人都保持沉默不语,杨忠矩自然也不愿多生事端。。
己方士兵们手中握着的皆是清一色的长刀,身上穿着的甲胄也大多残破不堪,只有少数几套稍微完整一些,可以算作其中的精锐装备。相比之下,鲜卑人则人人配备了一套皮甲和一套铁甲,而且他们的武器种类繁多,令人眼花缭乱。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毕竟人数众多,占有优势。"杨忠矩低声自语,试图安慰自己紧张的心情。
"该死!谢老二带领整个营攻打仅有一队人马守卫的安乐桥,竟然久攻不下?还急着让我赶快前去增援!你这蠢货能不能动动脑筋?这里空间如此狭窄,老子就算想去支援你们也挤不过去啊!"只见贺封怒不可遏地揪住一名传令兵,破口大骂道。
那名传令兵满脸惊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着快速解释:"贺校尉,鲜卑人分了城内的武库,每个人都身披两层重甲,我们需要付出十几条人命才能换对方一个!说好的鲜卑人毫无防备,但当我们拼命冲上桥时,才发现他们的援军早已赶到。如今已经不仅仅是能否攻下桥梁的问题了,而是我们快要抵挡不住敌人的攻击了,如果您再不率领兄弟们赶过去支援,我们可能真的撑不住了啊!"
只见到前方桥头方向的人群之中,突然有人用一根长长的杆子高高地举起来了一个头颅!那颗头颅面目狰狞,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
"谢老二!!" 贺封满脸惊恐地喊出了声。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被高举着的头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就在这时,前方原本还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人群像是被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崩溃瓦解。那些手无寸铁的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试图躲避身后追杀而来的鲜卑士兵。
这些鲜卑兵身着黑色战甲,手持锋利的武器,他们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毫不留情地砍杀着眼前的每一个人。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到处都是惨叫声和求饶声。
面对如此凶残的敌人,那些逃跑的人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像老鼠一样抱头鼠窜。他们拼命地奔跑着,希望能够找到一条生路,但往往在慌乱中迷失方向,最终成为鲜卑兵刀下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