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初定,总有人不死心罢了。依我看,如若魏国不稳,以刺史大人的眼光怎么会看不出来。难道我们这种小人物比刺史大人还有远见不成?”杨忠矩回的四平八稳。
“唔,对了,那燕国什么劳什子还三番两次作乱。聚集了一帮子破落户整天做着王侯的白日梦,真是让人捧腹。”公孙平一手搭着杨忠矩的肩膀,另一只手比划着。
杨忠矩陪着笑脸,被喷了一脸的口水还得继续捧他的臭脚。“兄长英武不凡富有韬略,见识更是不凡。恨不能早日结识兄长,来来来,请满饮此杯。”
“好好好,愚兄也是高兴结识贤弟,饮胜!饮胜!光喝酒多没意思,小六,去我房里唤小玉过来弹一曲给大家助助兴。”
正埋头对付半只肥鸡的小六闻言,放下肥鸡笑嘻嘻的冲公孙平唱了个喏“阿郎稍待,小六这就去请玉姑娘。”说罢抹了抹嘴掂着手就去了。
“贤弟我同你讲你们这可是有福了,这小玉可是叔父赏赐给愚兄的。乃是幽州一等一的乐伶,叔父赏我的及冠礼,那样貌真是没的说简直是倾国倾城啊。”看着公孙平一脸得意的样子,杨忠矩内心鄙夷不已。只随着众人的各种吹嘘,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
“真是没见过大世面,你怕是没见过美女吧。我什么美女没见过,你一个小吏的侍女伶人能漂亮到哪里去。你丫喝酒有点酒品行不行,男人的腿都摸。你摸就算了,别这么用力啊。”杨忠矩心里打定主意找个借口准备开溜,再待下去恐怕是清白不保了。
大腿饱受摧残的杨忠矩正想着开溜的时候,小六回来了。“阿郎,玉姑娘到了。”公孙平终于把手收了回去。
“奴见过阿郎~阿郎今日想听什么曲儿~”
屋里热烈的气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软糯带有一点嗔意的的语调让杨忠矩不由得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高约一米六年约双十,身穿藏青色襦裙,白色里衬,不施粉黛五官精致的女子手抱一柄红木琴,正垂着眼打量着屋内众人。再打眼一看,身段丰腴,皮肤白净,满脸温柔笑意眼中却无半点愉悦。
“唔,好。小六,摆一张案过去。”回身又拉过杨忠矩的手问道“贤弟喜欢听什么曲子,可先点一曲。”
杨忠矩不禁一愣,点曲?“兄长见笑了,小弟对歌曲正可谓是十窍通了九窍。”
“十窍通了九窍,何解?”公孙平知道杨忠矩喜好玩文字游戏,不禁问道。问完就一拍脑袋“哈哈哈,贤弟太幽默了。既如此,小玉清弹一曲短清,一壶天地老。”
………
杨忠矩一直以为那乐伶算是高级丫鬟,也算是衣食无忧有一定地位的。不过当公孙平扯光她的衣衫毫不避讳的现场直播之后。杨忠矩再一次从不同的角度领教了真实的封建社会,室内白花花一片,公孙平又唤来了几个侍女陪在坐的众人。难怪从那玉姑娘的眼里没看出任何的愉悦。那柄琴被它的主人孤零零的摆在案边,琴的主人也被她的主人使用着。杨忠矩分到的侍女长相身材都很普通,不过在酒精和现场的靡靡之音的作用下。一个饱受现代思想教育的自诩为绅士的中年男人也沦陷在席间,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年代做下了当时认为荒唐不堪的事。
这充分说明封建社会女性地位的低下,完全就是男性的附庸,玩物。不过,在这个朝不保夕的年代能够吃的饱穿的暖,不必挨饿受冻。恐怕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得到的。也让杨忠矩明白了哪怕成为当权者的爪牙,生活也会完全和普通百姓完全不同。
在这个一切用手里刀子说话的时代,国家对地方的威慑力就看中央的武力。规矩掌握在有实力的人手中,对自己势力范围内的人生杀予夺。这种想法一浮现,杨忠矩就更加的没有安全感。经商这条路已经被完全否定了,脑海中的各种发财计策完全就是痴人说梦。一个没有规则的社会,赚再多的钱也不会属于自己,连自己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
得找一棵大树,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代郡最大的大树当然是郡守,其次是郡司马。既然现在在郡守私库做事,第一选择当然是现在的东家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私人账房,怎么才能让上面人对我另眼相看呢。如今乱世,想稳居一方就得兵精粮足。
放纵的杨忠矩脑海中胡思乱想,把自己曾经学到的招式都用在了这个看着年岁不大的侍女身上。这具身体的活力也让在场的众人瞠目结舌,羡慕不已。至于我们的主事大人,早就趴在了坐席上呼呼大睡,边上的玉姑娘捂着嘴一半害羞,一半是好奇。
胡乱披上的衣裳并不能完全阻挡冰凉的地面,受凉的杨忠矩双手胡乱的抓着什么,最后扯过那婢女的衣服盖在了身上。任凭她如何拉扯,终究没有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不得不在几个戏谑的眼光中,光溜溜的落荒而逃。
几个底层小人物还在放纵,城内的最高统治者公孙正此时却寝食难安,进退失据。本来两国之间已经停战,正处于对峙阶段。可就在今天却收到了前线魏军大败,损失惨重。本来就离前线不远的上谷在不久的将来就将迎来新一轮的选择。就守城,或者投降进行了商讨。主政的郡丞主张守城,主兵的郡司马却主张投降。
两人的支持者们唇枪舌剑,争论不休。郡守公孙正犹豫不决,直到头颅被悬挂在城墙上也没有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