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店主热情地迎上来打招呼:"几位客人,是吃饭还是住店?"
杨忠矩有些茫然失措,他实在对这些事情不太了解。于是,他略带尴尬地压低声音对李忠说:"阿忠啊,我真不熟悉这些门道,还是你来点吧。"
担心再次出丑的杨忠矩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而李忠则善解人意地回应道:"行,矩哥,咱们今天就是来开心一下,少喝点酒就好啦。" 其实,他这样说是为了能替杨忠矩多省下一些钱。
最后,李忠考虑片刻后点了单:"那就来一壶浊酒吧,再来六张大饼、两斤羊肉和一碟酱菜,就这些可以了。"
“好嘞,马上到”店家答应一声就去柜台了。
杨忠矩看着墙上的菜价。对此时的物价有了一定得认知。
清酒一斤四十五钱
浊酒一斤二十钱
酱菜一碟五钱
麦饼一张十钱
羊肉一斤三十钱
黄牛肉一斤七十钱
这一顿饭就花费一百四十五钱。“阿忠,我要是找个算账的工作一月能拿多少钱啊?”我好奇的问道。
“大酒肆的算账先生差不多一月四贯钱吧,要是大户人家的怕是更高,怎么,矩哥还会算账吗?那可是个好差事啊。”李义羡慕的抢着说道。
“哈哈,只记得这点东西了,怎么也得找个工作活下去不是?”杨忠矩打趣着李义“阿义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怎么,担心我谋财害命啊。”看着李义支支吾吾,脸色有些着急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样子。
笑着说“哈哈哈,和你开玩笑的,别当真,怎么,想学做账么,和我一起吧,我们一起找个工作,平常没事我可以教你们两个。”
“真的吗,谢谢矩哥。”
不一会酒菜就端了上来,一天没有吃饭的三人客气了几句就开始喝酒,就着饼个肉,下着菜吃了起来。酒的度数喝起来也就七八度的样子,喝下去就像以前喝的米酒味道差不多。三人各有心事,也不多言,只顾埋头吃喝。和两兄弟酒足饭饱,杨忠矩会了账,问店家有没有住宿的地方。
“店家,先前听你说,你这边有住宿的地方?”
店家笑着回道“有的,大铺二十人一间,一个人一晚上五钱,单间四十钱一晚。三位怎么考虑。”
“两间单间吧,有热水吗?”
“三钱一桶,滚烫的,澡豆一钱一个,保证您满意。”
“四桶热水,三个澡豆。”待到会帐,杨忠矩正准备掏钱,李忠拉住了他。“矩哥,何必花这冤枉钱,我兄弟二人睡大铺就可以了。怎么好再让矩哥破费,我们自己来就好了。”李义也在旁边附和着“是啊,矩哥。”
“你们这话说的,莫不是还把我当外人不成?不是就别再言语,除非你们看不起我这个半路人的兄长。”
“矩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何必计较这些,我们早些洗漱休息,店家会账。”杨忠矩想着拉拢这兄弟二人,改日也好有个照应,花这点钱也是应有之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兄弟二人不再多言,会完账便在店家的引导下来到后院的几间客舍。打开其中两间,杨忠矩也不客气,自选了一间“店家,热水早些送来,再给我送身衣服一双鞋子送过来给你结账。二位兄弟,明日我陪你们一起去打听伯父伯母的消息,洗漱完早些歇息吧。”店家听完就离开了。
“好的,矩哥,明早见。”
………
这间屋子内的摆设十分简陋,仅有一张低矮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把梳子。此外还有两张草垫,其中一张草席上叠放着两床略显破旧的棉被,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很厚实。屋内并未瞧见灯具的踪影。
赶紧趁着此刻还有些许光线,我一屁股坐到草垫之上,动手拆开缠裹在头部的绷带。只见头顶处的伤口已然愈合结疤,但从伤痕的形状来看,应该是遭受到某种钝器的击打所致。幸好如今疼痛已不再如最初那般剧烈。没过多久,热腾腾的水便被送了进来。
"这些衣物和鞋子一共需要多少钱呢?" 我开口问道。
"衣服售价六十文钱,裤子则是四十文钱,而鞋子也是四十文钱,加起来总共一百四十文钱。另外,这里提供了一桶凉水以及两桶热水供您使用。待您用完后,只需将水桶放置在门边即可。如此一来便不会影响您休息了。" 店家收好钱款后,随即转身离去。
杨忠矩动作轻柔地避开身上的伤口,先仔细清洗了头发,然后又认真洗了个澡。他不仅将破旧衣物和头上的绷带都精心搓洗了一番,还把它们彻底洗净晾干。换好一身干净衣裳后,他把水桶放置在门边,衣物则整齐地悬挂在门后。
做完这些,他轻轻合上房门,并顺手将门闩插上,随即迅速钻进温暖的被窝。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仅存的五百一十枚铜钱藏到床铺底下。
此时此刻,杨忠矩终于得空凝视着房梁,开始思考起明日的生计。他不禁感慨这个世界的奇妙无比,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灵魂穿越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一想到今生今世再也无法与妻子儿女相见,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思念和哀伤。只愿自己留下的财产能够保障他们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脑海中思绪纷乱,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此起彼伏。
最终,他寻思着如何充分运用前世的阅历和智慧,让自己此生能够安安稳稳、顺顺利利地度过。
难道说,我这辈子就只能当一个默默无闻、埋头算账的小角色吗?每天面对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和账目,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工作流程——记账、对账、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