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看,只见胸口塌下了大片,后腔被力透出。
脊柱碎成几段,散落四处,内脏也是流了一地。
陆谨一身白衣也是被溅上点点血渍,犹如雪中梅花,十分眨眼。
李慕玄上前,隔着老远唾了一口。
“活该,咎由自取!”
说罢,无力的找了大树,靠在树下坐了起来。
刚刚这一战确实真炁耗尽,能赢过这人也全凭运气。
不然,自己加陆谨这两下,绝不是王全达的对手。
反观陆谨这边,也没好多少,右臂维持着逆生疗伤。
眉梢一挑,眉心微皱,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嫌弃身上血迹。
撑着力气向李慕玄靠了过来。
“李兄,好久不见,今日如此大恩,确实难以为报...”
一旁的李慕玄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摆手道:
“好了好了,陆谨、陆兄弟,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一本正经啊!”
二人靠树席地而坐,没了性命之忧,放松了不少。
“李兄,听门中师兄说,你入了全性?你我二人没有同门之谊真是可惜。”
陆谨此刻又是一脸童真,眉目微动,一双美眸死死盯住李慕玄。
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陆谨会这么问李慕玄倒是不奇怪。
当初自己可是彻底和左门长闹掰,水云、长青这二位可是全程在场。
当初苑金贵也说过,跟全性学艺,哪怕只是学艺,受人猜忌也是正常。
况且当初自己在三一下院,现在来看,确实是耍了一些小聪明。
今天这个下场何尝不是咎由自取呢?
李慕玄摇了摇头说道:“我跟那王老学艺罢了,并无师徒名分。”
“况且王老是全性不假,但这几年一直守在我身边,也并无恶行。”
“连当初的左门长都饶他三次,如今我这‘全性’之名,就更是笑谈了。”
提到左门长,李慕玄眼神突然黯淡了不少,紧接就是一阵沉默。
“李兄,那你当初为什么这么...这么对师父...”
“师父后来还是跟我提过几次你的。”
“你没能入门,不只是我,连师父都有些遗憾。”
李慕玄摆了摆手,事到如今是非曲直早就无心在意。
硬要说的话,没能拜入左门长门下,确实多少有些遗憾吧。
“陆兄弟,家里怎么样,一切都还好么?”
李慕玄眯着眼睛养神静炁,顺便把话题岔开。
“嗯,一切都好,老太爷身子骨也算硬朗。”
忽然陆谨好像想到什么一样,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对了李兄,再过些时日,我家老太爷要办寿宴。”
“顺便要把家主之位传给我父亲。那时候你可一定要到场啊!”
听到这个消息,李慕玄又重新把眼睛睁开。
“我去?怕是不妥吧?如果外传我是全性,我到场还不得被当场毙了?”
陆谨抬起相对干净的那只手臂掩面轻笑了下。
“李兄说笑了,都是些风言风语。”
“那日各门各派弟子英豪都会到场,如果有谁怀疑李兄身份,我帮你证明清白!”
李慕玄并没有明说,身份之流倒是小事。
毕竟自己行的端正,真要怕的,便是再次见到左门长。
闲聊几句,再加当初三一下院曾经相处过些时日。
如今二人很快熟络起来。
“对了李兄,眼下你这是准备去哪?”
李慕玄思索片刻,给出答案:
“迎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