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生病了,因为冷水洗澡而生的病。章博知道以后,给她买来白粥和药,白天他也请假来陪桃之。
白天宿舍里没有人,只有章博和桃之。
桃之发起烧来,章博弄来浸过冷水的毛巾,放在桃之的额头上。
“还是去挂水吧,这样才好得快。”
桃之张着苍白而干裂的嘴唇说:
“不要,我怕疼。”
“那不疼的,针扎进去就像蚊子咬。”
桃之还是固执地不肯去诊所,因为那得花钱,大家都说在深河市不敢随便生病,随便看个病光是挂号费就要几十块,她舍不得花这个钱。
章博不知道她是为着省钱才不肯去,因为还是疼的原因,于是就不停地给她说挂水的好处,疼一下但能好得快,省得老这么难受着。
桃之闭着眼,喊起冷来。
章博回自己的宿舍,搬了自己的被子来,盖在桃之身上:
“还冷吗?”
桃之翕动着嘴唇:
“冷嗖嗖的。”
章博脱了鞋,爬上床,抱住她:
“这样呢?”
章博身上滚烫得像烧得正旺的火炉,桃之觉得舒服了一点。意识清晰一点之后,抬手推章博:
“你下去。”
章博不肯下去:
“把你捂热了又赶我走,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也没有你这么绝情的吧。”
桃之不由分说,仍要他下去。
“我不下去,就想抱着你。”
桃之没力气再推他,只好任由他去。
过了一会儿,她喊口渴,章博离开被窝去装了热水来,等桃之喝完他又钻回被窝。
他的手脚又开始不老实,想要脱桃之的裤子。桃之挣扎着,不让他碰。
章博嘴里说:
“放心吧,我不碰你。”
手还是不老实,伸进桃之的裤子里,结果发现里头还有裤子,于是又伸进去一层,结果还是裤子。
章博笑起来:
“你究竟穿了几条裤子?”
桃之虚弱地白了他一眼,脸上尽是羞愤:
“太冷了,我把所有的裤子都穿上了。”
章博的手就这么一层一层的探着。外裤、秋裤和裤袜等一合计一共穿了五条。
他忍不住笑起来:
“你真够可以的。”
桃之的手在被子里和章博的手做斗争,最终章博不再乱动。
“好啦,你穿这么多,就算我兽性大发这下也毫无欲望了。”
桃之不愿意和他扯皮,闭上眼睡过去。
过了两天,桃之的病全好了,本该和章博提分手的念头也随着病一起消失了。她这个人就是容易心软,总是会念着别人对她的好而于心不忍。虽然章博在动作上屡屡进犯,但她还是无法做到忽视他请假照顾了自己两天的表现而去提分手。
休息日,桃之和章博去逛公园,看见别的情侣躲在小树林后面接吻。章博便指着他们说:
“他们在打野呢!”
桃之疑惑地问:
“什么是打野?”
章博神秘地笑了一下:
“就是在野外干那种事啊。”
桃之红了脸,拉着章博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