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呼喊声,一众弟子迅速围聚而来。二长老常允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推开房门。只见一名少年跪倒在面前,他微微皱眉,低声训诫道:“傲西,为师说过多少次了,凡事不可慌乱。这般失态,如何堪当大师兄之重任?”
被斥责的少年名叫蒲傲西,他垂着头,脸上满是窘色,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吧,发生了何事?”见少年情绪稍定,二长老常允这才回归正题,神色严肃地问道。
“禀师父,昨夜仙草园遭人袭击,圣药延龄参被盗,圣兽驺吾也不知去向,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蒲傲西一一禀明情况,神色间满是焦急与担忧。
“什么!”待到最后一个字落下,方才还神色淡然、云淡风轻的二长老常允顿时怒发冲冠,眉须倒飞,身上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直逼得一众弟子倒退数丈。
弟子们何曾见过师父这般盛怒的模样,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喘息。
常允双指并拢,只见一柄玄刃瞬间出现在他手中。他纵身一跃,跨上宝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众弟子见状,也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紧跟而上。
一个时辰后,半空中出现了一团密密麻麻的人影,正是御剑而归的常允等人。
“谭师兄,依你之见,会是何人所为?”
“此贼必定是有备而来,不然偌大的仙草园,怎会只有圣药被盗?”
“当真惨绝人寰啊!话说那圣兽驺吾境界不低,即便被盗,也应留下些挣扎的迹象,怎会似凭空消失一般?”
“莫要再说了,师父正在气头上呢。”
弟子们之间窸窸窣窣地议论纷纷,各自妄自猜测着,却都毫无头绪,只是心中满是忧虑与不安。
待众人落地之时,“弟子蒲傲西、俞当贤、谭广太、耿有谦听令,务必彻查此事,将那歹人绳之以法,还我圣物!”二长老常允厉声下达命令,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闻言,几名弟子立刻领命,神色坚定地准备去查探此事。
“吱——”正当现场气氛肃杀冷峻之时,一道开门声从偏侧传来。众人纷纷扭头看去,待看清现身之人后,皆愣在了当场,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哈哈,当真是怪哉,我这莫名奇妙地,竟捡回了一条命。”露面之人一经出现,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畅地大呼起来。此人不是古今,还能是谁?
见此情景,众弟子还未反应过来,常允却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他已来到古今面前,一双虎牢钳爪般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古今的咽喉。
古今丝毫来不及反应,便被制住。他满脸惊愕,莫名其妙地盯着眼前这位圆额浓须的男子,心中暗自震惊于这男子深不可测的修为,心想此人想必就是白瑾所说的二长老常允了。只是让他感到不解的是,自己与这常允长老无冤无仇,为何他一见面便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小贼,我就说为何这般怪诞,果不其然,贼患近在眼前。速速将宝物还来,不然定教你挫骨扬灰!”常允咬牙切齿地恨恨说道,眼中满是怒火。
古今此时呼吸困难,挣扎着扭动身子,出声道:“什么宝物?你在说什么?”
“死到临头还敢装蒜!”不待古今说完,常允便释放出浑厚的念力,探入其体内仔细检视。然而,当他遍查古今的念识后,却并未发现任何关于圣物的念想。这让他不禁心生疑虑,逐渐松开了手。
古今顿时猛烈地咳嗽起来,常允则满脸疑云地上下打量着他。
稍作冷静之后,常允心中暗自推断起来。古今所中之毒本无良方,甚至以他前日的诊断,这少年只怕活不过两日。可如今这少年不仅安然无恙,而且毒气全消。若不是圣草灵药的神奇功效,绝不可能如此。可是,圣药虽有解毒延生之能,但也不可能这般显著彻底,更不可能让这少年一夜之间便生龙活虎。然而,眼前这诸多巧合,又不得不让他心生怀疑。
“瑾儿,昨夜可曾见到此子外出?”常允疑心不死,转而向白瑾询问道。
白瑾当即上前回禀道:“弟子在其隔壁,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动静。”
常允此时陷入了深深的疑云之中,事实确实没有任何迹象指向古今。他思虑片刻后,便推门走进了古今的寝屋。古今也紧跟其后,虽然猜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但大致也能猜到事情的严重性。
常允先是在屋内上下打量,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半点异样的迹象,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只得作罢。然而,就在他准备放弃之时,却忽然发现床头枕边有一滴豆大的血斑。由于这血斑不太起眼,险些被他忽略过去。
本以为这是古今中毒所留,可常允那敏锐的直觉却告诉他,事情绝非这么简单。他伸出指尖,轻轻捻起那滴血斑,放到鼻尖一嗅,顿时,一股滔天怒意从他心中爆发出来。只见一道金色光练骤然出现,瞬间将古今捆束得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