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
“今日沈家闹了个笑话。”
“什么笑话?”
“昨夜沈家报官,说龙虎山来的女娃子杀了沈家的沈碧盈小姐。”
“是有这一回事,都道龙虎山乃天下第一玄门,谁知道人家也有失手的时候。”
“由此来看龙虎山也就稀松平常,怕比街上坑蒙拐骗的神棍强些。”
“……”
不远处,张垂容听到旁人对龙虎山的诋毁之语,心头微怒。
但一想着是自己临场反应过于无用,才中了敌人的奸计,导致除魔失败,还让龙虎山声誉受损,她葱白的玉指只能无力紧紧按着桌沿儿,红润的朱唇也死死抿着,似在跟自己怄气。
此刻,张垂容已不想听了。
但刚要起身结账时,突然听见说话的人话锋一转:
“谁说龙虎山那女娃子杀了沈碧盈?”
“今早一个姓谢的小道士随同孙家大娘子前去沈家探望,没成想人家一眼就瞧出,那棺材里的女尸并非是沈家小姐沈碧盈!”
“当时,他一人力排众议,舌战群儒,非说人不是龙虎山那个女娃子杀的,甚至赌上了自个儿,最后要沈家开棺验尸!”
“竟有此事?”
“这谢道长敢这么堵,那趟在棺材里当真不是沈碧盈?”
“听说开棺前,谢道长问了沈家大娘子那沈碧盈小姐身上的胎记、体貌特征啥的,最后一开棺,才发现根本就对不上,他还说这具女尸并非是雷劈死的!”
“最后,更奚落了沈家一顿,说不该冤枉好人。”
“这谢道长怕不是那龙虎山女娃子的情郎,居然对她如此袒护?”
“那谁知道,反正现在官府已张贴告示,让那些家里丢了人的赶紧过来认尸……”
“……”
张垂容听完邻桌几人如此议论,先是美眸一亮,露出几分异样的神采来。
谢清玄为自己舌战群儒?
看来,他人还挺好,这个人情自己算是欠下了。
谢清玄表现的越好,张垂容愈加觉得拉谢清玄去龙虎山是正确的!
但听着听着,张垂容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什么“情郎”、“相好的”……一时之间,她脸上立马晕出两团绯红,眼底满是羞色。
心神也一阵摇曳:
“姐姐说的还真有道理,山下这些百姓总爱编排有的没的……”
坐在那里,缓了半响,张垂容才结账离去。
不管怎么说,谢清玄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她心底还是很感激的。
……
入夜。
谢清玄正在沈家为他安排的屋中修炼,周身清气莹透无瑕,好似月下涟漪。
但没过一会儿,他就睁开了眼睛,神色错愕抬头望着沈家一角。
旋即,他身形一动,捏了个穿墙术,就欲从门中走过。
砰!
下一刻,一道结实闷响却在屋内响起。
旋即,谢清玄吃痛,捂着额头,不由得散去了穿墙术。
定眼一瞧,张垂容居然也秀眉蹙起,捂着额头,嘴巴直吸溜:
“哎哟,好疼……”
“谢清玄,你…你没事吧?”
说着,她素白柔嫩的手上不时绽放清光,在额上轻抚,看样子似在给自己疗伤。
同一时间,张垂容也关切的朝谢清玄望去。
谢清玄哪里想到这小姑奶奶会来找自己,而且二人几乎同一时间,在同一个门上施展了穿墙术。
这才不小心碰了头。
当下,他有些哭笑不得,又听见这妮子主动的问自己,他摇了摇头,道:
“没事,我一大男子,撞一下又不痛。”
“我…我给你揉一揉。”
张垂容眉眼望过去,发现谢清玄的额头也红了,想着要拉拢这小道士去龙虎山,她内心纠结了几息,就立马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