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晁重长老宠溺一笑,心中无奈叹了口气,旋即答应下来。
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后叮嘱了句:
“切记不能惹是生非,更不能……”
“放心吧,师叔,我不会乱来的。”
张垂容露出贝齿来,一脸乖巧。
“可惜……”
见龙虎山的老天师应下了此事,谢清玄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沈家的邪祟,说实话他也感兴趣。
毕竟,《谒神真鉴》有一阵子没“开张”了……
但孙家主母一开始就向龙虎山求救,他也不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在张垂容的催促下,那总管丫鬟就带她离开去见沈家主母了。
至于谢清玄,在此等了会儿,就有一位清秀的丫鬟过来,请他下去歇息。
临走前,他不卑不亢与晁重长老以及孙家主母谢辞。
……
来到孙家安排的屋里。
谢清玄二话没说,就打坐修行,开始修炼清微通玄秘法来。
不一会功夫。
霜白色的经文、咒诀就化作两道玄晕长卷,在他身上缠绕交织,隐隐约约有玉罄一样的道音在房间里回荡。
另一边。
和孙家主母等人聊完,走出西厢院的晁重长老似听到了这玄妙之音,目光忍不住朝谢清玄这边看了过来:
“清微元降经?”
“看来这小道士在清微派身份不低,竟具备祖舒元君一脉的元降经,亏那妮子还想挖人,除非她拿龙虎山那几件至宝来换……”
略一留意后,晁重长老心中难免吃惊起来。
但旋即,嘴角就露出一丝笑意
这下,他可以放心回龙虎山了。
他自个儿是知道那元降经的份量,垂容那丫头短短几日肯定说不动此子。
……
一晃眼。
半日即过。
谢清玄在孙家的安排下,吃了晚饭,本想回去趁机孕养胎息时。
不料,桌上的孙心鸢突然离席,开口拦住了他:
“谢道长,请留步。”
“怎么了,孙夫人?”
谢清玄问道。
只见,孙心鸢低着头,心情难过道:
“下午我听母亲说,夫…夫君是在城外的桃溪山落难的,明日我想去看看。”
谢清玄听出了孙夫人的言外之意,立马表示道:
“那贫道明日陪你一同前去。”
“有劳谢道长了。”
“无妨,若师兄的骸骨找不到,咱们就立衣冠冢。”
……
翌日一早。
谢清玄醒来后,熟练的运行大周天,蕴养胎息。
辰时末。
他与孙心鸢二人一道出城,向桃溪山而去。
可惜的是二人在桃溪山一顿好找,终究没能找到马师兄的骸骨。
只发现了几片未烧干净的衣角。
无奈之下,二人只能把这几片衣角带回去,加上孙夫人此前整理的马师兄遗物,为其立一座衣冠冢了。
之后又在城中置办棺材、回家布置灵堂……
一番忙碌下来,直接到了晚上。
今夜是孙夫人守灵,谢清玄跟着守到了午夜,见她似有什么心里话,要跟马师兄倾诉,就识趣地离开了。
结果,刚回屋不久。
他耳朵一动,隐隐约约听到了城南那边传来了雷声。
但今夜繁星点点,月色皎洁,并没有要下雨的征兆。
思忖间。
谢清玄不由得猜道:
“难道是那位叫垂容的少女今夜去了沈家,和邪祟斗上了?”
谢清玄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但她似乎也不咋地。
居然动用了雷法……
一般情况下,谢清玄是不会使用清微雷符的,一来过于消耗法力,二来杀鸡焉用牛刀。
除非真碰见了他对付不了的妖怪……
那叫张垂容的少女,修为明显比谢清玄高一境,达到了胎息中的阴阳境,身上宝光闪动,明显还有法宝傍身。
能让她动用雷法,莫非这邪祟实力是胎息中的采药一境?
谢清玄心中产生了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