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
“都是些什么梦?”
“梦可多了。梦见娘亲带我去街上买糖人,在梦里我还有个小伙伴,他经常带我逃课,去篱笆院里玩泥巴,下河捉虾,还斗蛐蛐,逛庙会。”
“对了,他还教我唱童谣。”
“那个小伙伴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唔…我只知道他叫原哥,不知道姓什么。”
“梦里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没…没了。”
陈应翰支吾了下,小脑袋才摇了摇。
闻言,谢清玄眉头微皱。
这陈应翰所做的梦,竟是清一色的好梦?
谢清玄心中生疑,觉得有些猫腻,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真的没了?”
“是没了,道长哥哥。”
“好了,贫道问完了。”
谢清玄喝了口茶,对陈家等人说道。
陈师言从二人谈话间,没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有些不明所以,对谢清玄请教道:
“仙师,那小儿的病接下来该怎么治?”
“陈公子不必担心,今夜戌时,我会前来给令郎治病的。”
谢清玄胸有成竹道。
“那就有劳仙师了。”陈师言急忙拱手。
这话落在陈应翰心中,他小脸微怔,不知在想什么?
看着谢清玄离去的背影,久久出神。
……
回到院里,谢清玄就开始琢磨陈应翰遇到的邪祟究竟什么?
适才问话,这孩子心率不一,存思再三,随着《紫气炼目术》的初窥门径,谢清玄很容易看破一个人到底有没有说假话。
陈应翰先前的答话,是半真半假。
他猜不透这孩子在遮掩什么。
但谢清玄可以肯定的是,他双眸所见,此子额前眉上清气濛濛,不见灰浊。
这是聪颖达慧之兆。
可见,他心神未遭蒙蔽。
既如此,那他就是故意为之!
对于陈家独孙陈应翰,谢清玄继承原身的记忆时,对此子的印象就是神童一位,聪慧敏达。
在屋里休憩了一会儿,谢清玄就出门了。
但他并未惊动陈家人,而是施展了个穿墙术,离开了陈家。
……
夜幕落下,谢清玄回到了那间院子。
吃罢晚饭。
陈家一干人等,聚集在陈应翰的屋中。
此刻,小应翰坐在床上,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那位道长哥哥要如何给自己治病?
听娘说,有邪祟上身,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原哥?
可在梦里,他待我极好……
正在他胡思乱想时。
陈父突然开口道:
“翰儿,今日为父去找刘夫子了,你昏迷了一个多月,落下的课程可不少,好在刘夫子答应回头来家帮你补习。”
“等谢仙师治好了你的病,你可得抓紧时间学习,过两年,家里面还指望你考个举人。”
“知道了,爹。”
陈应翰立马应下。
心思却没有在学习上,反倒是开始回忆梦里和原哥嬉戏打闹的场景。
……
一切准备就绪后,谢清玄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陈应翰的屋中。
刚一进屋,谢清玄就看见宛若羊羔似的陈应翰,被大人们围着,正局促坐在床边,手里不知在扣着什么。
见状,谢清玄心中一怔,犹豫再三,还是对大家吩咐道:
“你们都去外面等吧。”
谢清玄的话,陈家众人当然得听了。
于是在陈老爷的催促下,陈家一干人等只得离开屋子。
他们走后,谢清玄一步步朝床上走去:
“小应翰,把身上衣物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