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完就不认账了呗,秦砚川,非要我满眼失望地看着你吗?”
“好好好,我这就回自己房间睡去。”
时漾自顾自地说着,撑着床铺就要起身,还没坐起来,一条胳膊忽然伸过来,将他重新摁了回去。
时漾挣扎着要起身,这回直接被秦砚川给揽进了怀里,手臂逐渐收紧。
“干嘛啊。”
秦砚川的下巴抵在时漾的发顶上,少年柔软的发丝擦过他的唇,他低哑着嗓音道:“别动。”
时漾就是要动,跟条虫子似的扭来扭去,愣是无法从秦砚川的怀里挣脱出来。
比那只奶牛猫还要叛逆。
秦砚川大脑中的某根神经剧烈跳动了一下,嗓音又沉下去几分:“别动。”
紧接着,是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叹,秦砚川干燥的喉咙震动,又补充了两个字:“听话。”
时漾立刻不动了,老实巴交地躺在秦砚川怀里。
安静不过半晌,他又伸出食指戳戳秦砚川的胸口,“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秦砚川握着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指尖,随后幽幽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偷情。”
时漾:“……”
偷情好啊偷情好,刺激。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秦砚川还没醒过来,时漾便窸窸窣窣地起了床,轻轻掀开被子,轻轻下床。
穿上鞋子,抱着自己的外套,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去哪儿?”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时漾停下脚步转身看过去。
昏暗的光线下,秦砚川依旧躺在床上,但已经醒了过来,正看着鬼鬼祟祟的时漾。
时漾用外套罩着自己的脑袋,“趁着大家都还没起来,我偷偷溜回去,让他们看见可就不得了了。”
这看起来不像偷情,更像是做贼。
秦砚川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被枕得发麻的肩膀和手臂,昨晚没休息好,脑袋隐隐胀痛。
他揉完手臂又抬手摁了摁太阳穴,顺手拿起手机一看,才早上六点半。
秦砚川放下手机,靠着床头,嗓音带着刚起床时的慵懒和漫不经心:“过来。”
时漾听话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床边,双手还抓着外套,罩在自己的脑袋上,还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怎么了?”
秦砚川看了他几秒,眼中情绪不明。
结果到最后,什么都没做。
“没事。”
时漾哦了一声,“那我走了,我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