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少爷垮着一张阴沉的脸,起身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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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这一病,病了两天三夜才逐渐痊愈,又开始活蹦乱跳。
不过,病好的时间刚好是周一早上,又要去学校。
祖国的花朵又蔫了下去。
但这并不妨碍他吃早餐的时候,干了一碗蛋炒饭,一屉小笼包,以及一屉虾饺和一屉烧卖,最后又喝了一碗豆浆。
王妈看得啧啧称奇,“这要是再过三个月,就能出笼拉去卖了。”
梁管家倒是十分淡定,“正常水平。”
秦砚川此时也结束了进餐,他放下餐具,也用随意的口吻评价了一句:“能吃是福。”
梁管家赞同地点点头,“确实。”
时漾不知道几人正在背后蛐蛐他,吃饱之后就心满意足地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秦夜阑早上一两节没课,到现在还没起床,时漾这回蹭的是秦昼的车。
秦昼今天不开他那辆拉风的黑色机车了,换了一辆黑色保时捷轿车,同样非常惹眼。
时漾背着书包,装作漫不经心地跟在秦昼后面。
然后趁着对方坐进驾驶座的时候,一溜烟跑过去,极其丝滑地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顺便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非常自觉。
“昼哥,我坐好了,可以出发了。”
此时,一条腿才刚迈进车里的秦昼:“……”
秦昼身体停滞了一瞬,若无其事地坐进去,垂眼系上安全带,同时语气生硬地问了句:“小叔没有给你安排车?”
时漾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让我自己解决。”
赶明儿蹭秦砚川的车去,就是他这张什么都敢往外说的死嘴,不知道会不会得罪那情绪阴晴不定的老男人,在中途又被赶下车去。
秦昼没有再多说什么,发动了车子。
时漾这回终于不用吹风受冻了,秦昼一路上都开得很稳当。
稳稳的,很安心。
十几分钟后,秦昼把车停在了时漾今天上课的教学楼前。
时漾没有急着下车,他微微侧过身去,看着秦昼那张棱角分明的冷峻侧脸,“下午放学的时候你要记得来接我,行吗?”
秦昼余光不经意间扫向车内后视镜,看到了时漾那双眼尾微微下垂的小狗眼,乌黑清亮的瞳仁,此时正眼巴巴地望过来。
又在撒娇。
秦昼依旧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找秦夜阑。”
“我前天中午吐了秦夜阑一身,他还记着仇呢,这两天都没搭理过我。”
“我不管!”时漾又开始耍无赖,“秦昼,我就要你来接我,要是你不来我就不回去了!”
这话也不知道威胁了谁。
也就只有时漾能说出这种话。
秦昼修长分明的大手搭在方向盘上,粗糙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同时在心里这么想着:
谁在意,最好别回去。
“啊对了,”时漾想起了什么,又说:“你赶紧把我的电话拉出黑名单啊,太过分了真的是,我要是在你的黑名单里多待一天,我就给你多扣十分!”
“你现在已经是负分了!”
秦昼无声地扯了扯唇角,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