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刘四上门警告已经过了四天,安士杰还是不紧不慢地按部就班工作生活着。
他不急,可是有人却急了。
东城区一座金碧辉煌的夜总会的顶楼,一名脸上长满疙瘩,左眼皮处还有一道刀疤的四十来岁的男子粗暴地捏了一把怀中女人的胸口,然后一把推开。
“死远点,出去让涛子进来。”
门重新被推开,涛子收敛起一身的桀骜不驯,温顺得像只小猫咪一样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四爷,您找我?”
“叫你盯着的安远中心那里有什么情况?”
“没啥情况啊,一切照旧,那家的老板也见不着面,除了前两天去了一趟京郊的格兰特马场玩了一天,平常一家人就呆在紫御书院家里。”
刘四喷了一口雪茄烟雾,然后狠狠地将烟头杵在昂贵的威尼斯进口水晶烟灰缸中,面目阴鸷的说道:“你继续盯着,大后天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带上百把个弟兄过去。”
时间过得很快,安士杰表面上没有多大变化,依然每天都是公司、家里两点一线,没有其他行程。
到了刘四说好的时间,安士杰还是没有什么行动。
刘四看着对手一直没有行动,心里很不好受。自从跟了明二公子,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特么的,老虎不发威还以为咱是病猫呢,涛子,人手装备得咋样了?”
“四爷,都准备好了。”
“那就出发。”
刘四生气了,左眼皮上的刀疤显得更加的狰狞。
十多辆丰田海狮,在打头的一辆虎头奔的带领下一路浩浩荡荡的开向海甸区的安远中心工地。
此时安远中心工地上,到处静悄悄的,项目部的活动板房中也没有多少人,还是原来的那几名员工在忙碌着。
除此之外,就是项目部外边路上多了十多辆厢式货车。
等刘四带着一百多号人手持钢管砍刀杀过来的时候,项目部的职工发现了,吓得紧紧关闭了活动板房的门窗,期望着薄薄的不堪一击的门窗带给自己安全感。
项目经理武维宇心里直发苦,对面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搞不好自己就有罪受。但是老板不同意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出来斡旋。
刘四带着一帮子人将武维宇围起来,武维宇就像在风浪中无依无靠的一叶孤舟。不过想到昨晚老板亲自打来的电话,武维宇只能硬着头皮鼓起勇气说道:“刘总,这事我决定不了,我现在打电话给我们老板让他过来亲自和您谈。”
“草泥马,敢跟四爷摆谱,不想活了?”
刘四还没有发话,旁边的小弟急于表现在旁边就骂了起来。
刘四手抬手一横,骂声戛然而止,刘四很享受这种挥斥方遒的做派。
他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番武维宇,武维宇尽管表面极力维持自己的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双腿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理。
“好,给你老板打电话,我给他二十分钟。”
说完,刘四挥挥手,后面有小喽啰赶紧搬了一把折叠椅过来。
刘四大咧咧的坐下,还有人贴心地为他奉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