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医玄翁看了一眼周煜城一眼,“你出来跟我去抓药。”
周煜城点了点头便跟着道医玄翁出去了,他们出去之后又走来一个男生,他也穿着道观的衣服,头发到腰那里。
他走到床前蹲了下来,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墨询死死的握着他的手,好似下一秒就能把他的手给掰断了。
男生似乎感觉到了墨询的愤怒。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小南佳的师兄,你可以叫我清玄,师傅去抓药了,我看看小师妹有没有发烧。”
墨询听到这句话才知道自己失礼了。
“抱歉,我刚刚着急了。”
清玄意外的看着他,毕竟他在下山的时候也听说过墨询名声,说什么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十恶不赦,如阎王般的存在,但现在一见他不觉得。
他觉得他是一个好男人,能保护好师妹。
“无碍,毕竟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师妹好。”
说着便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她还是很烧。
便转过头看着墨询,“师妹发烧了,你能帮她倒一盆水过来吗?”
墨询想也没有想就点点头,随后便出去倒水。
清玄见墨询离开,便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从小瓶子里倒出来了一颗药,准备喂给秋夏的时候,影一突然出现握住了他的手腕。
清玄叹了一口气,“你们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防着我,这是百草丸可以暂时压制住她身体里面的毒素,让她不用那么的痛苦,不然你现在看看她的样子,很痛苦,我不管你是她的谁,我知道你应该不想看到她这么痛苦吧。”
影一听到这句话依旧没有放开他的手。
清闲扭过头看着影一,“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说着便把自己手中的药吃了,“这样能相信我了吗?”
影一看他吃下药便松开了他的手,清泉从小瓶子里又倒出来一颗药 ,喂给了秋夏。
吃下药的秋夏果然没有那么的难受,她慢慢的松开了抓着被褥的手,眉头也慢慢的松开。
清玄看到这样的小师妹甚是心疼,在小师妹还没有离开龙阳山的那半个月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是笑容,但是自从那场大火之后,就变得没有笑容了。
清玄当时在想,是不是真的应该拦住自己的小师妹下山?
可是自己的师父说小师妹不能一辈子的留在山上,小师妹在山下还有事情没有办完了。
甚至还有一段良缘,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良缘便是和墨询的。
但是师父告诉他,自己的小师妹命中必有两劫,第一劫便是实验大火,至于第二个劫难并不知道是什么,那师父告诉他,第二个劫可能会凶多吉少,甚至比第一个劫还要严重。
这下他便更心疼自己的小师妹了。
这时墨询也打完水回来了,墨询把毛巾放到水里,随后把湿毛巾放到秋夏的额头上,进行物理降温。
外面。
周煜城把道医玄翁领到了药房,道医玄翁抓了几副药之后,把药放到桌子上,看着面前的人。
“你就是这样给我照顾她的,我这个徒弟离开龙阳山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是不是说过让她好好的不会让她受伤?结果呢?她不仅仅中了J4,还中了曼陀罗殇毒,这就是你的承诺吗?!”
道医玄翁是真的生气了,当她算出自己的徒弟命中必有两劫的时候,就在想办法让他留在龙阳山,不让他下山,这样也可以躲过那两劫,但是当时周煜城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保证,甚至还给他跪下来保证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徒弟的安全。
当时道医玄翁见他这么的真诚,便同意了这个要求。
可是,这才过了几年,可就实验失败突起的大火,现在又是中毒,最可恨的是第二个劫难依旧没有到来,他想着醒来就把自己的徒弟带到龙阳山上永不下,等躲过那第二个劫难再说。
周煜城立马便给面前的人跪了下来。
“道医玄翁,这次是我没有保护好南佳,是我的错,你怎么处置我都没有关系,可是这次我确实没有想到南佳居然会中毒。”
道医玄翁听到最后一句话皱起了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煜城把事情都给面前的人说了一遍。
“胡闹!”道医玄翁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这次立马便裂开了几条缝。
“你们怎么能这么的胡闹?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冒险?不就是个小小的毒龙吗?为什么不告诉我,非要让我的徒弟去冒险吗,周煜城我当时就不该相信你,我当时就该把我的徒弟永远的留在龙阳身上,这样就不会发生什么实验大火,也不会让她中毒。
你知道可恨的是什么吗?可恨的是我的徒弟第二个劫难依旧没有到来,所以她还要再经历一场痛苦,在当时你带走她的时候,我就跟你说的一清二楚,你当时跟我保证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
你失言了!第一个劫难过了,但还有第二个劫难,这第二个劫难会让她更痛苦。”
道医玄翁叹了一口气,“接下来我会把南佳重新带回龙阳山上,在我的庇佑下让让她躲过第二个劫难。”
说着便拿着药去了厨房开始熬药,周煜城也站起身来。
周煜城苦笑一声。
是啊。
他当时多么真诚的保证他一定不会让南佳受伤。
可是自从出了龙阳山之后,她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周煜城常常都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是不是真的不应该把南佳从龙阳山上接下来?是不是让她继续待在龙阳山上就能让她不再受伤?
厨房。
道医玄翁一边熬着药一边看向药房的方向。
他是不是不该对周煜城说那么重的话,秋夏的劫难自从下了龙阳山之后,就不可能躲避,是必须要经历的。
他不对周煜城说那么重的话了,这明明不是他的过错。
但他不后悔对他说那么重的话,毕竟是周煜城信心满满的告诉他不会让自己的徒弟受伤的,说他是应该的,也让他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