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与祁漠寒离开后,萧泉馨带着祁坤祁乾紧随其后,快走到门口时她扭头望了一眼对婆婆嘘寒问暖的祁东,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我没事,快跟着媳妇回去吧。”老太太心里惦记着别的事情,着急赶二儿子离开。
“不舒服的话赶快让人打电话,我三分钟就能赶过来。”祁家大宅占地广、房屋众多,为了彰显团结,儿孙们都住在主宅附近的独栋别墅里,只有另类的祁漠寒独自搬出去生活。
祁东被老妈赶走后,祁北也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但老太太神情严肃地喊住他,“等等。”
“妈,公司下午有重要会议,您有事的话找中洁吧。”
“我要说的就是关于你媳妇的事。”老太太扭头厉声呵斥于中洁,“跪下。”
于中洁愣怔片刻,她已经很久没被老太太当众罚跪了。管家见状忙拿过来一个蒲团,从后面轻轻碰了碰她。
反应过来的于中洁抿起嘴唇望着祁北,见祁北一句话都不替自己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蒲团上。
“知道为什么罚你吗?”老太太今天转性,试图走以德服人的路线。
“妈的所有做法都是对的,您让我跪我绝无二话。”她回答得很机械,语气中散发着丝丝哀怨和不满。
当初大着肚子嫁给祁北时,老太太就常常对她使用罚跪、罚站等手段,幸亏孩子异常皮实,否则早被折腾掉了。
坐完月子后,为了自己和孩子的将来,于中洁开始费尽心思讨好老太太,尽管常常遭遇羞辱,甚至有几次因为不顺老太太的意还被打过耳光,但她依然保持着得体笑容,靠忍字诀坐稳祁家大夫人的位置。
她以为自己成为了老太太的左膀右臂和智囊团,没想到还是一条能被随意舍弃的狗。
“老大你瞧瞧,她还不满意呢!”老太太冷笑着靠在椅子上,“那个丫头摔倒的事,是你搞的鬼。”
她用的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妈,真不是我,她险些烫到您心里害怕,因此故意抹黑我,况且爸也没相信她。”
于中洁搬出老爷子当自己的挡箭牌。老太太见状,给大儿子使了个眼色,“你的媳妇,你来管教吧。”
祁北其实颇不耐烦,他是做大事的人,对女人之间的争吵根本不在意,可为了凸显孝子形象必须顺着老太太。
听了这么多,他的心里已然明了事件的大致走向。
“那你解释解释那丫头腿上的伤痕,为何与你鞋尖的形状一模一样,别拿拙劣的借口敷衍我。”
面对祁北的质问,于中洁平静的面具被打碎,她不敢保证能将丈夫糊弄过去,却还是试图挣扎一番,“她真的在说谎,我明明踢的是脚踝部位,她却伤在小腿肚......”
“啪”,刚意识到说错话,她的脸便被祁北打得重重偏向了一边,“你就跪在这里,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