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中洁穿的鞋子不光跟高,还尖尖的,脱下来足可以当武器敲破人的头,温锦只感觉腿部传来一阵难忍的刺痛,整个人不受控地朝前扑去,手里的热茶全都撒了出来,将精致小巧的茶桌也给带倒了。
倘若换成一般人,由于惯性作用,手和脸一定会磕到桌子或者茶杯碎片上受伤,但温锦受过专业训练,整个人迅速低头含胸,一个凌空前滚翻便躲避开了那些尖锐的棱角。
在此过程中,她还不忘推了老太太一把,老太太扑倒在椅子上大声惊呼,尽管吓得够呛,却堪堪避开了热水的袭击。
正待破口大骂时,温锦抢先开口,“于姨,你怎么搞得?为什么踢我?”
于中洁本打算恶人先告状责备温锦连水都倒不好,没想到她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快,连忙冲老太太解释,“妈,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自己废物,居然还敢诬陷别人,来人,把老爷子他们都喊下来,让他们评评理。”
见到老爷子的身影后,老太太顿时委屈得嚎啕大哭,“老头你瞧瞧,漠寒究竟找了个什么样的恶毒女人,我不过让她倒杯茶,她就怀恨在心,居然拿滚烫的水泼我,还试图嫁祸给老大媳妇。”
老太太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果然不一般。
老爷子的目光在三个女人脸上逡巡了几圈后,定格在了二儿媳身上,“泉馨,作为旁观者,你来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祁东赶忙凑到妻子身边打算嘱咐两句,却被萧泉馨一把推开。
“温锦打算给奶奶奉茶,不知什么原因险些摔倒,幸好她年轻灵活才没受伤,对了,还要多亏她顺手把老太太拽到了旁边,不然老太太的脸就要被烫破皮。”
比起于中洁一口一个妈的亲昵,萧泉馨跟老太太的关系想必很一般,毕竟连妈都懒得喊。
她的描述极为客观,既没有偏袒温锦,也没有替老太太的谎言遮挡,老爷子点了点头,对二儿媳的中肯发言表示满意。
“所以你为什么摔倒?”审案过程正式开始。
“于姨踢了我一脚。”
“老大媳妇,你踢小锦了?”
“冤枉啊爸爸。”于中洁双眼中蓄满泪水,“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踢她?”
老爷子转向温锦,“我虽然年纪大,却并非独裁专制的人,法律上讲究谁质疑谁举证,既然你坚持说于姨踢了你,那就拿出证据来。”
于中洁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痕迹,她确实用鞋尖踹了温锦,可那又怎样?为了保护隐私,客厅压根没装摄像头,而且高跟鞋的鞋尖虽说尖锐,但她力度控制得极好,根本不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