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男人这种霸道的做派。
“谁给你的胆子敢冲我发脾气?”男人的浓眉皱在一起。
“它啊。”温锦晃晃手中的小红本,一扫先前在祁漠寒面前的谦恭卑微,“后悔吗?后悔的话可以提离婚,我保证不纠缠你。”
快快快,即便二婚的名头说出去不好听,但在10亿元的赔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吱。”祁漠寒踩下刹车,趁温锦不注意的当口,迅速将小红本夺走。
温锦张牙舞爪想夺回来,一个没留神扑到祁漠寒怀里,他趁机环住她的腰,低沉的磁性嗓音珠子般噼里啪啦炸进她的鼓膜,“我的嘴巴不光用来吃饭,还有接吻的功能,要不要试试?”
温锦的身体在负隅顽抗,可大脑却已经宣布缴械投降,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小腹处升上来,脸颊烫得几乎能煎熟鸡蛋。
她慌忙推开男人,耳垂不小心擦到他的嘴唇,顿时引起战栗的感觉。为了避免被发现异样,她尽可能将身子贴近车门,努力与祁漠寒的驾驶位拉开距离。
祁漠寒用手指暧昧地拂了下唇角,“瞧你整个人硬邦邦的,想不到耳朵倒挺软。”
幸好温锦的长发盖住了红通通的耳垂,她还能勉强予以还击,“彼此彼此,本以为祁总嘴硬的像凿子,没想到嘴唇柔软的像羽毛。”
“证都领了,对我的称呼也该改改,否则按擅自解除婚约算。”
在利益面前,温锦不得不低头,她绞尽脑汁琢磨了好几个比较亲密的称呼,什么亲爱的、漠寒、寒哥,越想越起鸡皮疙瘩。天性不喜欢撒娇的人,对这些词很难叫出口。
“哑巴了?”
“那个,咱们好像是隐婚吧。”温锦突然想起来,隐婚是祁漠寒先提的,既然如此,改口毫无必要。
“对外隐婚,对内公开,爷爷和其他家庭成员很快就会得知咱们领证的情况,你难道想当着他们的面喊我祁总?”
“何必搞这么麻烦。”温锦暗自嘟囔了一句,她也没期待祁漠寒的回答,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无非是为了稳定军心、维护他高大上的外在形象等理由。
“对了,明天陪我出席家宴。记住时间,家里每个月底都会聚一次。“
温锦突然想到祁乾,“学长也会出席吗?”
“打算跟老情人叙旧?”祁漠寒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道道膨出,“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夫之妇。”
“我只不过问你学长会不会出席,回答是或否即可,何必歪楼歪到外婆家?”温锦对他的阴阳怪气感到恼火,这狗男人情商简直低到扔路上都能砸个大坑的程度。
再说了,她跟祁乾总共都没见过几次面,哪来的什么老情人。
温锦嘟起嘴巴不再说话,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没有外婆。”车子向前足足开了3公里后,祁漠寒总算开口打破车内僵持的气氛,“也没有外公外婆,也没有妈妈,很小的时候,他们全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