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敲得砰砰作响。

里面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谁啊？”

“来了，来了，别敲了！”

门唰的从里面打开，不耐烦的骂骂咧咧道：“谁啊？”

纪蕴从一旁走了过来，看清屋里人的长相，眉头一皱，“是你？”

眼前的女人蓬头垢面，邋里邋遢，但纪蕴还是一眼认出，她就是医院里当初替宋书音出头的女人程雪。

程雪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的寻声看去，看到纪蕴这张脸，她疯了一般伸出手，冲了过来。

“贱人。”

“贱人，我要杀了你，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被辞职。”

“如果不是你，张峰就不会进监狱，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去死，你他妈的去死啊……”

程雪没了理智，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

一旁的小混混十分上道，一脚把她踹飞出去。

“闭嘴！”

“你算什么东西？敢对大佬下手！”

程雪被踹飞在地上，捂着肚子，恶狠狠的瞪着纪蕴。

“纪蕴，你可真够贱的！”

“当初勾搭霍北林不成，如今，就连这些小混混都不放过！”

“你也真是不挑啊！”

“也对，你这种没了男人就会死的女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程雪粗瘪的嘲讽声，回荡在曲折的小道里。

小混混们被她的话吓得腿一软，她奶奶的，这个贱女人想死别拉上他们啊！

他们倒是想强行跟大佬发生点关系，可现在腿、胳膊、肚子啥的还痛着，他们不敢啊！

他们刚要说话，纪蕴就走到程雪面前。

她蹲了下去，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提了起来。

当初没教训她，是因为在医院有监控，她还是霍氏副总，传出去对公司影响不好，可是现在又没监控。

她冷冷瞥了一眼旁边看热闹的人。

几名小混混被吓得一哆嗦，连忙撒腿就跑。

纪蕴这才看向程雪，下巴被她捏得发红发紫。

四目相对！

幽深的眸孔，平静的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一股寒意，从尾巴骨直窜头顶，程雪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你、你……”

“程雪，我讨厌嘴臭的人。”

“你、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纪蕴敲了敲手中的木棍，“不然你以为，他们刚刚为什么乖乖听话？”

讽刺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纪蕴撒开手，劲直的进了屋。

房间狭小，客厅里堆满了垃圾，纪蕴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不动声色的查看着蛛丝马迹。

监控里的身影是个男人，无论是体型和性别都对不上。

不过，也不排除两人认识的可能。

程雪跟在后面，满腔的不甘，心里都在盘算着怎么弄死这个贱女人。

可纪蕴视线一扫过来，她又吓得往一旁缩了缩。

“你不是在医院上班吗？”

一提到这个，程雪怒气冲天，指着她的鼻尖，直接破口大骂。

“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霍总会封杀我？”

纪蕴动作一顿，绝美的面孔，难得出现几分皲裂，“什么？”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算什么东西？能让他封杀你？”

直白的话，让程雪愣了愣，“怎、怎么可能？”

“明明那天，那天……”

程雪努力回想着自己在医院里看到的一幕幕。

霍北林好像只在乎宋书音，至于纪蕴，在她看来，就是一个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