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献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他的容貌再加上圣天子心中的地位，有人对他求爱这件事虽然说不上常有，但也不能说是稀奇事。

其中绝大部分都止步于自己亲口说为男身，剩下那些都止步于自己表示可以给看一眼“鞭酒”。

当然，如果不是雨献忠在圣天子心中有些地位，他自己也知道会还有一些更加恶心的人。

不过雨献忠一直以来的地位来看，只有符合愚蠢和地位两者兼备的人才能够把那种恶心的想法吐出口，前者有，而觉得自己具备后者的愚蠢货更不少。

但，都被圣天子亲自处理了，在厘定之后更是直接封了他内行厂副督一职，表示可以先斩后奏。

这个先斩后奏可不是虚言，不是权势滔天之后的恭维之词，而是以圣旨的方式烙印在雨献忠由登天空间化作的领域之内。

当然只凭圣天子一人的旨意，在大周还达不到见谁斩谁的地步，即使是干掉二流世家的家主，也免不了在庙堂之内会产生极大的喧哗。

雨献忠自然也没有想要给圣上添麻烦的想法，这个旨意已经变成了传说中的东西，没有任何人见过。

但他现在就极想让石瑞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如果不是现在雨献忠还在推动石瑞交感的过程中。

如果不是他没有感觉到石瑞这句话语气中蕴含的是认真而不是龌龊。

如果不是雨献忠决定认下他作为自己第一个下属，而且石瑞也没有因为自己好说话而隐瞒些什么，对自己拐弯抹角探知他的隐私还抱有一定程度上的理解。

即使不杀了石瑞，也得把他踹出门墙之外，不再替他遮掩可能存在的秘密。

石瑞感受到两肩突然被一种无法被拒绝的巨力抓住，直接被拽直了身子，然后又半强制性的让自己的头直直的看着前方，一个死死压制怒气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想好了再说！”

“我猛浪了！”石瑞急忙把刚才那句话吞回口中，希望还是破灭了，雨献忠看来是真太监！

这种老好人也都被惹怒，也就只有这种关乎于命根子的东西被提及了吧——而且被提及的东西还真是命根子。

“这种话以后不准再说了，也就是我大度，再加上你算得上是我开门大弟子，也没准是我唯一的弟子，所以我才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石瑞态度调整的很端正，雨献忠即使有气也不知道怎么发，这股气在心里就慢慢的被放跑了，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人善被人欺，也明白圣上担心自己出来被人骗是多么正确的决断。

“弟子谨记。”石瑞挺高兴，这还真认了自己是弟子，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那句话只是个形容词，不是真能够当你的老师。”雨献忠感觉自己的口误被人抓到了，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幸亏那个亮晶晶的眼睛现在长在一张丑脸上：

“主要是我认为自己没有收徒弟的能力，以后真要这么做我绝对落不下你，你相信我！”

“哦。”石瑞不再纠缠，主要是他能够从那个漂亮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现在的形象，别真应了那句丑人多作怪，把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再搞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