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雨献忠收回了头发，石瑞直接掉到了床上，如果不是召唤了一团酒液掂在身下，这个木板床可能被砸出一个洞。

“哈，哈，哈！”

石瑞张嘴把酒吞到肚子里，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好酒。”

“咳，这才有点小孩样子。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么？”雨献忠闭上了眼睛，头朝棚顶有些绝望，交感天地自然也能被适应，所以那股莫名的感觉已经被压下大半。

“嗯，我懂！雨公公是为了让一从未接受外面的育婴院孩童把心中缺的一块补上！”石瑞头有些晕乎乎，这个葫芦里自带的酒喝下去自然不能提升地宝的能力，但酒液的效果确实不减分毫。

“对！”雨献忠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点头，他发现自己教不了石瑞什么，这个心境他可能自己都会调整，自己参与进去反而不美。

“天命不能完全依靠，而厘定之后更不能不依靠，其中之度需要自己把握。”石瑞眼神迷离，在天命之中翻的更勤：“我的天命之中，秩序之剑是有各种的剑式和案例，就是那种死一个和死一群，在两个坏的选项中选出其中一个。

而酒那一部分甚至包括怎么避免自己被练成一壶酒！不过我也变不成好酒，我会喝酒，操控酒是我小葫芦的能力！”

雨献忠看着那个歪七扭八的葫芦不由得惊叹，那个秩序面具名不虚传，要不是自己看过它的原样，这个小葫芦给自己都不要！

“嘿嘿嘿，我终于知道有句话怎么回应了，雨师！”石瑞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雨献忠的眼睛：“宗师只要丢点什么就能活着，我如果想捡起些什么呢？捡什么都会死吗？”

“有些会，自然也有些不会。”雨献忠没有感觉对面的人有丝毫喝醉的迹象，可能这就是地宝为酒葫芦的妙处，还能遮掩醉态。

“那我捡起来的那些肯定不会。”石瑞在这边没有丢了什么东西，或者说只丢了一百条命？

但，在大梁。

不，大梁这个词太宽泛了！在石家村，在田地里，在工厂中，乃至酒桌上，丢了那么些许东西。

当然，也有一些从未拥有过，却感觉像是丢失了的东西，这些东西就更虚了，不过石瑞觉得他们县里有人有，偷窥那些网上生活，那里的人更有。

工人石瑞没有，宗师石瑞应该有，感觉能打崩一座没有气运笼罩的山的石瑞应该等着别人把这些呈上来：“我要去捡了！”

石瑞把肚中的酒转化了一下性质，还原成最基本的黄粱酒，周身散发出一股迷幻的酒香，好似沉沉睡去。

“石瑞？”雨献忠看着那层迷蒙的酒气，感受到里面蕴着石瑞活跃的意识，他这算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有胆！”雨献忠最终还是确定这一层酒气可以储存信息，自己说什么理论上石瑞醒来都应该知道：“我晚上再来，东西我教不了你什么，任务我得发下去！”

雨献忠感觉这股酒气挑动了自己的思绪，毕竟还控制着他的交感方向，所以石瑞施展出有关意识的能力会更容易让白己中招。

嘎吱，门被关上。

石瑞翻了翻身，屋内的酒气不断扩散，很快就将整个小屋铺满，没有发现雨公公。

九曲和酒粬有没有关系石瑞不太知道，但黄梁酿就没有别的歧义，石瑞虽然漂浮在梦中，但意识异常清醒。

梦中有两个人，一个是石瑞，另一个还是石瑞。

区分自然是打哪来的问题，其中一个较高者目光极其复杂。

另一个幻化出了一套桌椅，敲击桌子就有册册书卷出现，正一脸认真的观看。

“所以说，是那个已经有了通天机会石瑞，把拿到机会之前的经历单独斩了出来，所以形成的我？”

大梁石瑞挥了挥手一个马扎出现，坐了上去满脸嘲笑：“我可不知道我在大梁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