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股气运，或者说给你批命的人果然是大能，给你准备的东西是那么契合，东厂的一圭气运算是投对了！”

雨献忠眼中闪着幽光，在他的视线之内一个酒葫芦一闪而逝，淡红色的光晕是那么显眼。

“一圭？”石瑞那股潜意识除了一些招式之外，还夹杂一些常识，这让他能够听懂雨献忠隐藏的潜台词，自己不需要忠于东厂，而是需要忠诚于他！

雨献忠脚下的台阶扎在了红雾之中，不过人却没有站在最近处，反而是离了一丈远。

石瑞目光不由得向他的腰间看去，一个红中泛金的牌子应该是某种身份象征，看不出来有什么力量，但能够感知到就是它抵消了气运对秩序之剑的一部分加持。

“果然，不愧是出过数位大宗师的天命，竟然让你的视野拔高了如此多。”雨献忠回忆着刚才的斗法，语气中除了羡慕还有一些惋惜：“也不能说是一件坏事，真不能说！”

石瑞向他拱了拱手，压制住了自己抵抗入侵的念头，不过在这之前先把长剑重新凝聚出，又转念一想那块牌子的力量，十分不舍的用红雾凝成了一个葫芦，把长剑装上去，向上一托让它高挂上方隐蔽起来。

雨献忠身体不断的冒出红线，最后变成了他的模样，这才用这具分身迈入抵抗力大大衰弱的空间。

缕缕丝线随着雨献忠的步伐断开，最后还是成功的走到了石瑞身旁，整个人缩水了三分，看起来比石瑞矮上不少：“看来你的秩序倾向不算太严重，还能听懂潜台词，不至于完全转化成秩序之剑了。”

随着雨献忠走近，石瑞脚下逐渐有了台阶样子，这回他明显的看出是用红线织成，上连天下连地。

“雨大人，我确实听说过天命就是这样。”石瑞小心翼翼的组织语言，双手把斩落的蚕丝呈上：“不过没想到就好似身体里有另外的人一般，有好多关窍根本摸不透。”

“能够斩断我的红绸，还能把它化作原样。”雨献忠没有去接蚕丝，周身冒出一些红线像正在探查什么一样逐渐扭动，似笑非笑的向上面看去：“好多关窍摸不透，我看你摸的挺透！”

“我……我”石瑞不知道说什么好，潜意识不告诉自己，葫中剑除了增加杀伤力之外，隐蔽性不也不差么！

“有警惕性是好的，你能随着潜意识去做也不错，但是你可能忘了你现在正在门槛之上，可还没迈进去呢！”

雨献忠探查明白，眼前这个人的自我意志足以继续，看来融合的那个地宝对冲了一部分秩序之力。

砰的一声，这个红线人重新炸成了一团线，大部分都飘回本体，少部分化作红雾留下：“继续向前走吧！”

石瑞抬头向上看去，红线织成的台阶消失不见，但他感觉到自己能够让它重新出现，向上方迈去，一个枝杈出现在脚下，支撑着他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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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枝杈支撑继续向上走，一股疼痛感袭来，低头一看原来是所谓枝杈都是宝剑构成，自己的脚板正在渗出血液，把它染的通红。

所以说这不是气运的颜色？是鲜血？石瑞脑中冒出了无数问号，他没有闻到任何血腥味，怎么可能是鲜血，怎么可能！

“有趣吧？”

石瑞低着头陷入了沉思，这可推翻了他之前一切猜想，不过马上就被回荡在这处空间之内的声音惊醒，雨献忠是大好人呐！引导能力极其出众！

“你放心的往前走，前辈们都调查过，就算登天之时的人血液不是红色，在此处也会显露出此等颜色，可能是某种仪式？不过天命本身就是一场大仪式，所以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