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于填海想起方才被自己击飞的玉剑,似乎不是魏殊之物,那必定是另一人的。
他心中一动,朝四周喊道:
“这位道友,在下莽山派于填海,我不知魏道友许了你什么好处,请你前来与我为难,但是,只要道友肯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加倍奉上。
我也不求道友反过来帮我对付魏道友,只要你放开这雾阵,让我出去,我即刻便把好处奉上,如何?
道友放心,我是莽山派弟子,我兄长是镇山狮子于镇山,我师尊更是莽山派的金丹真人,我愿以莽山派的名义起誓,必不欺瞒诓骗道友。”
于填海这话软硬兼施,既服了软,许出了财货,又点出了自己的背景,满心等着回应。
他举首四顾,却没等到苏复的回答,只等来了魏殊的嘲讽。
只听她冷笑道:
“倒是浪费了道友的好口舌,可惜我那朋友正陪着你那头狮子玩耍呢,不过你放心,等你死了,你的话我会帮你转达的。”
于填海听到魏殊的声音,便要发钻心角给她来个狠的,只是随后发现她的声音左右飘忽,又有些犹豫。
万一不中,浪费了机会。
还没等他想明白,雾中已经飞来一簇银针,往于填海身上各处要害戳去。
随之还飘来魏殊的声音,“你如今没了那狮子,我看你还有什么手段克我?”
于填海身上冒出一蓬火焰,把飞针挡住,他又挥舞火剑,把银针根根扫飞出去。
只可惜这银针去时容易,回来更易,只见魏殊掐诀一指,银针又纷纷飞到于填海身边来回攒射。
她还冷笑道:“你这火焰我可不怕?”
于填海急忙掐诀念咒,再把左手往火剑上一抹,剑身上顿时显出道道符文,剑上火焰也冒出条条黑烟,这火竟然变成了厉火。
他御使着红中带黑的火剑,环身扫荡,再一次把银针击飞出去。
于填海被困在这雾阵之中,一直找不到出路,如今已经燥火攻心,万分恼怒。
只见他一边运剑,还一边骂道:
“你这贱婢,以为我没了火狮儿就拿你没办法了吗,老爷我有的是手段,只怕你没见过哩!老子这剑便唤作‘厉火剑’,你道为何?”
魏殊听了这话,不免一惊,仔细去看他剑上火焰,色泽暗红带黑纹,确实是那该死的厉火。
再看被他击飞的银针,吃了他剑上厉火一烧,竟然御使不动,摇摇晃晃的落在了地上。
魏殊无奈之下,只能用乌青丝把地上的银针都卷了回来。
她拿起一根银针仔细感应,结果不惊反喜,原来只是被烧掉了她附在针上的真气,银针本身并没有什么损伤。
魏殊想道:
这剑上的火能够烧灭我的阴灵之气,倒确实是厉火,只是不够猛烈,到底不如那狮子的火厉害。
我这银针也是以鬼道手法炼制,上次我发银针去刺那狮子,结果不但没伤到它分毫,反叫它把我银针都烧毁了,如今却只被烧了些真气,可见这火只是徒有其表。
魏殊看着于填海,心中冷笑道:大不了跟你耗真气便是,看谁耗得过谁。
她把银针用真气洗炼了一下,又重新都发了出去。
于填海以为烧了魏殊的飞针,必能叫她消停一会儿,正在仔细感应自己狮子的方位。
结果看到又有银针飞来,知道魏殊还是不肯善罢甘休,登时绷不住了,他火发飞扬,鼻孔似乎喷出火星子来,怒不可遏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