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马然的眼中闪过心动，不过还是抑制下来，问道：

“酒坛呢？”

方益白眼一翻，随口说道：“没有酒坛，古月僧人送了我一杯酒，喝完酒醒来我就看到你了。”

他隐瞒了有关酿酒秘术的信息，这种东西还是少跟旁人提及较好。

谁料马然听完方益的话，双眼眯了起来，站起身说道：

“你居然见到了古月僧人？”

“果然，她选了你做酿酒术的传人。”

“之前你师傅找到我，让我带你去取他存的好酒，顺便去搏一搏酿酒术的传承。”

“原来这老头在这里算计我。”

方益张了张嘴巴，问道：“那老头还有什么安排？”

“要不提前告诉我，让我有些准备呢？”

马然闻言头也不回的说道：

“没了，真是让我白跑一趟。”

话罢，她端起还未喝完的酒杯，轻轻一举，再顺势倒下。

下一刻，她的身影化作淡淡白气，消失不见，离去的决绝背影显得有些生气。

“真是怪女人。”

方益喃喃一声，随后皱着眉头举起自己的右手。

手心处，一道红绿双剑交错的图腾正隐隐发烫。

“霓裳双剑”

内心中突然有一道莫名声音出现，这两柄双剑的名字浮上心头。

他有种直觉，自己能够在一瞬间召唤出这两柄飞剑，只不过此刻红剑的气息有些微弱。

他按着马然的动作，照猫画虎般做着敬茶的动作，眨眼间，他的身形也缓缓化作浓浓白气消散于穹顶之上。

顷刻间，穹顶之上再次恢复了原先的平静悠然。

原先的木长桌在此刻已经化作了一把摇摇椅，身穿素衣的古月正坐在上面，微眯着眼睛看着远方。

那个方向，恰好是田长山。

……

“这女人离开倒挺快。”

方益从半山腰走出，周围再无一人，直至走到山下，也未见马家姐弟一人。

直至走到山下……

现场凌乱的车马和杂乱的血迹让方益略感沉默。

方益紧闭双眼，淡淡无色真气萦绕在他身旁，一股淡淡醇香自他体内散发而出。

这就是他所炼化的酒术真气，这也意味着他已经脱离凡人的范畴，正式进入修仙境。

他体内的酒术真气正按照一种方益看不懂的方式循环着。

这气息每走完一个周天，方益都能明确感受到自身的体质在隐隐向着更强的方向进步。

经此短短一试，他发现这门真气的实际作用并不似竹简上介绍那般简单。

只见他随手一指，身上顿时分割出一缕酒术真气朝前飞去，地面上的血迹在酒术真气的作用下渐渐凝结成珠水，朝着某一个方向飞去。

“好酒不怕巷子深……”

酒术追踪！

方益心中忽然出现了这句话，挑了挑眉，对于自己的这门酒术真气有了别样的看法。

原先经过神秘竹简修正，他也只是认为这是一门本命正法罢了，比起之前什么都不能做的酿酒术传承好多了，没想到如今还有这种妙用。

“好像走上了一条老叶头怎么想都想不到的路呢。”

方益轻笑一声，不去看那血珠飞落的方向，而是朝着相反方向走去。

马家姐弟的生死其实与自己并无太大关系，并不值得自己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