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巧了嘛!浅、浅!!”
又是一记肘击,毫无征兆地直戳段誉肋骨。
段正淳正在和高昇泰在一旁继续讨论《阎君拜命帖》细节,没有管这两位年轻人,这也被高泰明察觉,所以再次出手,要阻断还想背刺兄弟的段誉发言。
相同的部位,相同的施暴人,更加大力的肘击!
但是,他段誉不会被同一招打到两次!
早有防备的段誉在说出第一个“浅”字之时,就直接向后一跳,试图躲过这一击。
可惜,高泰明本身武功并不弱,这一肘,如影随形,仿佛无事发生一般,还是正中段誉肋骨缝隙,引得段誉第二个“浅”字声调直接高亢,后续话语淹没在疼痛之中,不再发出。
“誉弟,大家早劝过你了,学点武功,学了,你就不会像这样,嗯,笨拙了。”
段誉见再次被教育,习惯性地反驳,甚至忽略了刚才自己要说的话语,捂着肋骨,直接要开始引经据典:
“士为四民之首,当以文行立身。”
段誉所言,意思便是,士族乃士农工商之首,应该以学问行止做好表率、立于天地之间,不应去贪图什么武功。
还未说完,段誉就被高泰明再次抬肘威胁,跳远出去。
却不想,一旁看戏看的开心的陆巡倒是发言说道:
“段兄这话我还是有些个人之见的,在小道想来,这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至于士,可排在四民之末。”
段誉听到这话,直接回头,同样要开始反驳。
却被高泰明哈哈大笑声阻隔:
“就为此言,当浮人生一大白,五华楼,为陆兄所开,再恰当不过。”
段誉其实并不在乎士到底是四民第几位,只是兴致来了,想要辩论一番,见再次被高泰明打断,也就不再继续,想着五华楼一开,定要辩个清楚。
高泰明直接揽着段誉、陆巡,就往门外引去:
“父亲、叔父,我和誉弟,一起带着陆道长去寻觅大理城洞箫大家了,先走了,先走了。”
说罢,引着二人便出了门厅。
陆巡也有意见识一下,也就转身告辞。
三人在段正淳的挥手下,一并出门向西面而去。
高昇泰唤来下人,直接伸手抽走了段正淳又开始研究的字帖,无奈说道:
“淳哥,这拜帖是证物,你再看也不能给你的。”
段正淳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他平生两大爱好,书画美人,如今见到如此笔锋,实在是心痒难耐。
他可以强要过来,但是,他并不想如此做,哪怕,他是大理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南王。
“也罢,案件告一段落之后,这拜帖总该可以暂放我处吧,这大理城,可没有比我这里更安全、更能保护证物的地方了。”
高昇泰倒是听出了段正淳的弦外之音,有些惊奇:
“告一段落?淳哥你的意思是我们最终也不会抓到那名凶手?”
段正淳这时候退步走到厅堂隔壁的案桌之上,铺纸开墨,开始按记忆描摹陆巡所书的《阎君拜命帖》,一边研墨一边说道:
“这十几年观察试探下来,这位陈神医的武功也稳定在江湖二流上游水平,虽然疏于拼杀,但出了皇宫以及天龙寺,大理城能堂而皇之战胜其人的,也不过十指之数。”
段正淳提笔稍顿,继续说道:
“你我二人不出,谁又能杀得了群徒环绕的陈望先呢?既然所谓的阎君能杀,甚至还在那叶散人面前,实力就不是府衙能够抓捕的住的。”
高昇泰闻言却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