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朱标离开已经有几日,御史郑士元弹劾朱桓的消息也是被大家所知。
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是老朱压着消息,这么几天也已经是极限。
而在朝中的那一个个哪个不是老狐狸,自然明白朱标这是借着巡视的名义出发定远县。
韩国公府,胡惟庸下朝后就来到这。
“老师,朝中有消息,郑士元弹劾朱桓。
恐怕此次殿下出行,替陛下巡视是假,目的是为了这朱桓。”
“惟庸,那朱桓我也是略知一二,先前乃是庐州知府。
后因犯事被陛下贬为定远知县,这人就是个草包,不足多虑。
况且这事说起来还是他们朱家的事,咱们顾好自己,不要掺和就行。”
李善长虽然洪武三年就卸任中书左丞相之位,但是他的学生胡惟庸现在担任中书右丞相。
淮西勋贵也是都以李善长为首,因此李善长在朝中的影响力也是丝毫不弱。
“老师,我就是怕这次查朱桓会查到更多的人,最后查到我们的头上。”
“怎么,你还收受朱桓的东西了?你怎么如此之糊涂。
那朱桓也就是因为是朱家人,陛下也是念着旧情,给他个官做。
他本身就是个草包,更是贪得无厌之辈,那是早晚要出事的。”
“那倒不是,只是下面的人难免跟这朱桓有些联系。
到时候恐怕会把我们给牵连上,毕竟陛下的眼里是丝毫不容沙子。
要不然我让人将朱桓给..........”
胡惟庸说着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显然是想要将朱桓给杀人灭口。
“万万不可,千万不能犯傻,殿下这次明显是冲着朱桓去的。
要是朱桓出了事,殿下定然会彻查到底,到时候这件事就牵扯大了。
而且现在朝中中书左丞相之位还空着,你是最有希望上位的。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犯糊涂,不能为了一个朱桓坏了大事。
不过其他人倒是可以让他们闭嘴,毕竟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胡惟庸的话把李善长都是吓了一跳,这可真是胆大包天。
那朱桓就算再胡作非为,那也是朱家人,身上流着朱家的血脉。
老朱跟朱标怎么处置他都行,但是绝对不会允许其他人将其杀害。
今天朱桓被人暗杀,明天震怒的老朱就会彻查此事。
查出来的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别想跑。
明白李善长意思的胡惟庸回去准备,只要将那些知情人都解决了。
这件事不就谁都不知道了吗?果然老师还是老师。
胡惟庸回到胡府之久,就派出死侍,对那些知情人士进行刺杀。
这些死侍连李善长都不知道,胡惟庸的野心可不小。
历史上的胡惟庸就是因为密谋造反被杀,至于造反这个心思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说不准了。
没准是之前就有,没准是现在,没准是将来某个时候,人的欲望可是无穷无尽的。
另一边的朱标,在白杆兵的护卫下,历经半个月终于到达了定远县。
城门口,早就得到消息的朱桓率领着手下早早就在等候着。
随着朱标队伍的越靠越近,定远县的所有人都是吓了一跳。
这浩浩荡荡是什么鬼,要不是知道这是朱标,他们都以为是北元余孽杀进来了。
那白杆兵个个都是士气昂然,气势逼人,他们相信一个冲锋他们都得身首异处。
等到近前,最前方的秦良玉一抬手,所有白杆兵身下的马都停下步伐。
整齐划一,令行禁止,犹如是早就商量好一般。
随后白杆兵自动向两边分开,朱标的马车缓缓向前。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秦王,晋王,燕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