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杨晓薇是闭着眼睛枕在秦洲手臂上的,但当她听到秦洲这句话时,她爬了起来,瞪大眼睛问秦洲:"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说话。"
"大学毕业后两年,我们高中同学第一次聚会你还记得吧?"秦洲问。
"我记得,在我们学校边上的一个叫滨粮酒店,那次大家都喝了很多酒。怎么了?"杨晓薇问。
"你记不记得你到我们桌敬酒时,我是第一个站起来热情迎接的,我刚要表达欢迎与谢意,你凶我不准说话,从那以后,所有同学聚会,只要有你在场,我都不敢说话,我怕被你骂。"秦洲带着很高的情商怪声怪气的说。
"我都忘记了,那应该是随便说的一句话,你还当真。"杨晓薇埋怨的说。
"要知道那时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有多重,你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命令,是圣旨。"秦洲给杨晓薇戴上了高帽。
杨晓薇瞪了瞪秦洲,用手捶打秦洲的胳膊说:"你胡扯,鬼才相信你,就算第一次同学聚会我有这样说你,也不致于此后的同学聚会,甚至是我们初中同学的几次聚会,你都老实巴交的,不闻不问,孤影独相的。"
其实,对秦洲来说,他就是看不惯同学聚会上大家相互吹牛,他自己觉得同学聚会更应该是聊过去,谈情谊,而不是相互吹牛攀比,所以,他一直保持低调的姿态,几乎不怎么说话。
秦洲本想再调侃杨晓薇,但看到杨晓薇还是瞪着他,便把心中真实的想法告诉她说:"其实,做人就是要低调一点"。
杨晓薇本想说什么,应该是要说你秦洲有什么资本说高调低调的,但她似乎又感觉到秦洲可能不简单,所以她欲言又止。
这一夜,他们几乎一直在相互调侃相互争辩着,杨晓薇想弄清秦洲的许多疑问,而秦洲却总是幽默又巧妙的回答,弄得杨晓薇哭笑不得。
杨晓薇知道秦洲变得比以往油腔滑调的多,没有以前的那种单纯与真实,虽然他讲的每句话都有点带刺,但杨晓薇听了之后却总会觉得既好笑又心里甜滋滋的,以致于她整个晚上脑细胞都处于兴奋之中,迟迟无法入睡。于是,秦洲就给她讲故事,讲典故,讲历史,一个又一个地讲,直到最后像抚拍婴儿一样一直哄她到睡着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