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环顾四周,见自己被重重围困,眼中满是决然的死志。
太史慈见此情形,心中对文丑的武艺颇为赞赏,念及对方确是个值得敬重的对手,不忍见其就此殒命,于是开口高声招降:
“文丑,我主青州牧张安,心怀天下,德被苍生,其仁名早已远扬四方。如今你已陷入绝境,何不归顺我主,共襄大业,也可保得自身性命,留得有用之躯,日后成就一番功名。”
言罢,太史慈目光诚挚地望着文丑,期待他能做出明智之选。
文丑怎会不知太史慈的来意,他面色一沉,旋即发出一阵冷笑声:“哼!我乃河北名将,深受袁公大恩,一生只知忠义二字,岂肯降你!”
话语间,一股傲然之气扑面而来。言罢,他猛地一夹马腹,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径直向太史慈冲来。
同时,手中大刀高高举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凛冽的弧线,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太史慈狠狠劈下。
刀风呼啸,似要将面前的一切都斩为齑粉,那决绝的气势,仿佛要用这一击来扞卫自己的尊严与忠诚,全然不顾自身已然深陷绝境,大有鱼死网破之势。
又酣战过十回合,文丑虽仍奋力拼杀,但已然独木难支。此时,他身边仅存的几名士卒望着周围如铜墙铁壁般的青州军,心中深知大势已去,再做抵抗唯有死路一条。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鼓起勇气纷纷向文丑劝降:“将军,事已至此,莫要再做无谓牺牲,降了吧!”
文丑闻得此言,怒目圆睁,仿若被触碰到逆鳞一般。
他大喝一声,手中大刀瞬间转向,几个起落之间,便将这几名劝降的士卒砍杀于马下。
随后,文丑仰头大笑一声,笑声中满是悲壮与决绝:“今日只有战死的文丑,没有屈膝投降的懦夫!”
言罢,他再次催马挺刀,向着太史慈全力扑去,那身影在战火硝烟中宛如一尊不屈的战神,即便明知必死,也要用鲜血书写属于自己的忠诚与荣耀,让这战场的土地永远铭记他的英名。
枪来刀往之间,二人打得难解难分,那场面可谓是惊心动魄,好不快活。只可惜,文丑的坐骑先是被战场上弥漫的浓烟不断熏呛,后又遭那四处肆虐的大火燎烤,本就疲惫不堪的它,体力早就不复巅峰状态。
此刻的文丑,心中又满是绝望,已然抱定了以死明志的决心,手中大刀挥舞得越发大开大合,全然不顾自身防守,只求能在这最后时刻多杀伤几名敌军,扞卫自己身为河北名将的尊严。可他那已然力竭的坐骑哪里还承受得住这般折腾,前膝盖猛地一软,“噗通” 一声,便将文丑重重地跌落马下。
文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望着瘫倒在一旁的坐骑,无奈地苦笑一声,轻轻拍了拍马身,口中叹道:“马儿啊马儿,平日里我待你不薄,未曾想今日你却害苦我了啊。”
说罢,他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目光平静而又决然,环视了一圈周围严阵以待的青州军。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罢了,罢了,我文丑既不能得胜回营,那便以死相报主公之恩吧。”
言罢,他再不犹豫,手起剑落,锋利的剑刃划过脖颈,鲜血飞溅而出,这位河北名将就此轰然倒下,身躯渐渐没了动静,唯有那至死都未消散的坚毅与忠诚,仿佛还在这弥漫着硝烟的战场上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