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瞬间让刘皇叔的地位蹭蹭往上涨。
那战场上关羽温酒斩华雄的神勇事迹,已然传遍了整个联军营帐,诸侯们听闻后,皆是又惊又叹,无不为关羽那超凡的武艺所震慑,也因此对刘备这一方势力刮目相看,看向他们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敬重与忌惮。
一时间,营帐内热闹非凡,众人的欢声笑语、碰杯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欢庆的乐章。
众人纷纷向刘备、关羽、张飞三人敬酒,那场面好不热闹。
称赞之词不绝于耳,话语里满是对刘备的艳羡之情,恨不得自己身边也能有这般厉害的人物相助。
然而,在这一片热闹欢庆的氛围中,白马将军公孙瓒却独自站在一旁,与这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一脸愁容地看着刘备,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心里藏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心中忧虑万分,那幽州胡寇入关就食之事,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沉甸甸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边关百姓此刻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那些胡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不尽快回去抵御胡寇,百姓必将遭受灭顶之灾,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怕是在所难免。
可如今这联军正处于讨董的关键时刻,大家齐心协力,都盼着能一举攻破董卓,匡扶汉室,自己若贸然提出回去,不仅会被人误解为临阵脱逃,落下个胆小怕事、不顾大义的名声,还可能破坏联军的团结,让这好不容易汇聚起来的力量就此瓦解,这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苦苦思索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眉头紧紧皱起,仿佛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疙瘩,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无奈。
公孙瓒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
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守卫幽州边境的重任,那里的百姓是他的牵挂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陷入绝境而不顾呢。
可眼前这讨董大业也同样重要,关乎着汉室的兴衰,天下的安定,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抉择,只能在这欢庆的营帐中,独自承受着这份煎熬,那落寞的背影在热闹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孤单。
刘皇叔本就心思细腻,在这热闹的敬酒声中,很快便发现了公孙瓒那欲言又止的异样。
他心中一动,放下手中的酒杯,酒杯与桌面轻轻触碰,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随后,他穿过人群,走到公孙瓒身旁,轻声问道:
“兄长,你似乎有心事,不知是为何事烦忧?”那声音温和而关切,透着浓浓的兄弟情谊。
公孙瓒见刘备询问,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注意这边,便拉着刘备走到营帐一角,那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生怕被旁人察觉。
到了角落,他将幽州胡寇入关就食,危及边关百姓之事全盘托出,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其中的沉重与忧虑。
他神色凝重,眼中满是忧虑:“玄德啊,我现在满心担忧的都是幽州百姓。那胡寇如狼似虎,凶狠残暴,一旦入关,百姓将生灵涂炭,那场景我简直不敢想象啊。我身为幽州守将,守护百姓是我的职责所在,怎能坐视不理?我这心里实在是着急啊。”
说着,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可见内心的焦灼。
刘备听后,眉头紧皱,深知此事的严重性,忙问道:“那兄长有何打算?”他的眼神专注地看着公孙瓒,等待着对方的回答,心里也在思索着应对之策。
公孙瓒沉吟片刻,说道:“我想只带两千白马义从回去驰援。白马义从机动性强,战斗力也颇为不俗,对付那些胡寇应该能派上用场。只是如此一来,我在这盟军之中还剩下一千白马义从和三千精兵,不知该托付给谁。这讨董之事乃是大义,我虽心急如焚,但也不能因此坏了联军的大事,更不能让人觉得我是要分裂盟军,所以这事儿还得慎重考虑啊。”
说着,他看着刘备,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那目光仿佛在寻求一个可靠的答案。
“唉,不知玄德可愿意帮为兄主持此地事宜?一来,你可借此在盟军之中树立威望,日后这些兵马便在你麾下听调,于你也是一大助力;二来,我只带两千人回去,量也不会有人说我是为了私利而不顾大局,意图分裂盟军。玄德,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