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梦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仿佛身处在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洞中,周围弥漫着一股难闻且潮湿的气味。林清梦艰难的坐起来,抿了抿已经干裂的嘴唇,慢慢爬到开关处把灯打开。
灯亮了,刺眼的灯光让林清梦一时间很不适应,林清梦慢慢闭上眼睛又睁开,她便再次看到了她现在的模样,因着她面前的墙上贴满了镜子,让她无论在这个房间的哪里都能看到自己伤痕累累的模样:
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痕仍然鲜血淋漓,因为每日都要重新被划一次;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被抽打的破破烂烂的,看不出它本来的面目;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肉,不是鞭痕就是针眼,要不就是被烟头烫的黑红黑红的伤疤;甚至连手脚筋都被人给挑断了,让她只能痛苦的爬行。
好多次,她都快疼晕过去了,可是,因为被注射的药物让她的大脑反而更加清醒,清醒的感受那无尽的疼痛。
林清梦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多久,她只知道每天都有人给她那些狗都不一定会吃的剩菜酸饭,每天都会有人把她带到另一个房间里,折磨她。她从最初的哭天喊地到现在的麻木无声。
突然,“咔哒”声传来,房间唯一的小门被人打开,外面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很杂,显然不止一个人。林清梦慢慢的抬起头,望向记忆中门的方向,模模糊糊间,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影子。她想说话,可惜她已经被毒哑了,只能发出“呜啊呜啊”的声音了。男人逐渐靠近,林清梦才看清来人,是季北沐,她的义兄。
“呜呜呜啊啊啊”
林清梦用声音表达着她急切的心情,她想问北沐哥哥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想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想问问爸爸妈妈和哥哥都还好吗,找不到自己是不是都很着急和焦虑?想知道......祁泽禹他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呢?
应该不会吧,就算他很少回家,但爸爸妈妈总会和他说的。
那他......会是什么态度呢?会高兴的吧,毕竟自己是被迫嫁给他的,他对自己应该也没有爱的吧。
季北沐站在林清梦的跟前,脸上挂着如往常般温润得体的笑容,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林清梦如坠冰窟:“林氏坚持不住被收购了,伯父伯母因被指控挪用公款、偷税漏税、克扣工资和受贿罪而跳楼自杀;宴礼被判刑进到监狱,在里面不堪受辱而服毒自杀;泽禹也在找你的路上,车开太快,出了车祸,当场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