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是武器,那就给个机会,若是这回能趁着这个机会脱离郑德运的控制,也算是个好事。
——反正苏乩已经将他们的武功都毁了,手筋也断了,他们以后出去也干不了什么坏事,更别提干坏事的话暴毙的可能性非常大。
苏乩手指做弹指状,三道流光射入嘴巴里,三人对了一下眼神,却听得这个武功超乎想象的侧妃说这就是王爷用来控制他们的那个解药。
三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苏乩能看出来他们的疑惑,想了想,多解释了一句:“我就在这王府里,又不会突然跑掉,若是解药你们吃了没效果,来王府找我就是。”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几人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都在原地僵持了那么几十秒钟,其中有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慢慢挣扎着往后面退去。
苏乩并没有阻拦。
两人见状,顿时头也不回的跑了。
苏乩能注意到这两人是向着王府外跑的,这剩下的人却是有几分忠心,也做出要跑的姿态,却转头向着王府主院的位置跑。
苏乩都想要赞一声他的忠心了。
“真是一把好刀。”
那人的身影从空中落下,再无声息,前头那两人看见了,登时跑的更快了,几个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好一会儿,不知道躲在哪里的花鸟风月四个人战战兢兢的围上来,春花指着地上的灰衣人,问苏乩:“娘娘,这人,这人……”
她咽了口唾沫,有点儿说不下去。
她们平时也不是没有害过别人,但和这种真刀真枪的总是不一样,这样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没了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心生恐惧。
苏乩看了几人一眼。
几人被苏乩这一眼看的顿时更加战战兢兢,都有点儿不敢动弹了。
苏乩于是就冲着她们笑了一下,安抚道:“别怕,只要你们不做坏事,我是不会对你们动手的。”
四人闻言,忙不迭跪下异口同声的开始表忠心,春月看心不显山不露水的,实际上还是个狠人,表完忠心说她有个路子,能直接将这人扔到城外乱葬岗去了。
苏乩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问她:“你有什么路子?”
春月脸上强行露出一个笑容来——她本身依旧是有点儿恐惧的,这让她的笑容看起来一时有点儿怀疑,索性在场也没人在意,于是她就这么开口说道:“奴婢和附近的更夫青梅竹马,他能帮忙把人运到乱葬岗里去。”
苏乩:“……”
她禁不住以一种全新的目光将春月打量了一下,春月脸上的汗都要下来了,却仍然努力维持着镇定。
苏乩又问她:“可靠吗?”
春月点头:“很可靠。”
她举了个例子,以前王府有侍妾怀了身子,王妃不高兴,在她们跟前埋怨王爷,说不希望师兄让其他女人生孩子。
春月为了投诚,托这个更夫在外头搞了药,一副药下去,那个侍妾的孩子没保住。
虽然她以这个事情向王妃投诚的时候,王妃表现得很抗拒,但也没将她赶出去,只是远远的打发到没人的院子了。
——她们四个基本上都是惹了王妃,被打发到这个院子里,当时是有放任其自生自灭的意思。后面苏乩进来,也是同样的地位,四人才有个发挥余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