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弟弟如今在上高中了，早已经过了爱放炮的年纪，村子里一堆小朋友怀里揣着什么摔炮黑蜘蛛的，坏小子们见到有人路过就扔，虽然扔的很有分寸，但路人路过委实心慌意乱只会疯狂找炮仗在哪儿。

苏弟弟只觉得他们无聊，得了空闲就玩手机，苏爸爸苏妈妈则是兵分两头，各自找村人打牌聊天去了。

苏乩搁家里转了一圈，开了电视瞅了两眼，基本上都是春晚在回放，也没啥好看的，又将电视关了，无所事事端了凳子坐在炉子前，一边玩手机一边烤橘子吃了。

朋友都卡着点儿发了新年祝贺消息，没卡点儿的今早基本上也都发了，苏乩看不出来是群发还是单发，反正闲的没事，就抱着手机一一回了。

李凡估计也在玩手机，她回过去她又很快发消息过来，问她在干啥，苏乩如实说了，李凡一个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家在城里，更没有什么年味，门上贴个福字和对联，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就算完事，烟花也省了，因为城里不让放，她这会儿无聊，正刷着论坛准备给苏乩分享了。

视频里她帽子口罩包的严严实实，苏乩问：“你在外面？”

李凡含含糊糊说道：“家里有客人，老问东问西的，烦人的很，我妈就让我出来买东西了。”

苏乩点头表示理解，李凡脸上的表情一时激动起来：“你听说了没？”

苏乩：“……”

没头没尾的，听说什么东西？

不过这句话于李凡显然只是个起手式，她说着也不等苏乩有什么反应，就巴拉巴拉继续说了起来。

说的却是程家那回事儿。

尽管苏乩已经在苏玉那里听过一遍了，但李凡这样兴致勃勃的跟她分享，苏乩还是很乐意再听一遍的，于是也不打断她，只是很配的，该惊呼的时候惊呼，该反问的时候反问，让李凡的分享欲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李凡说要，又禁不住感慨：“真是没想到，程和玉看着人模狗样的，还能下这种狠手。”

——当时那游戏剧情带语音在网上爆出来的时候，所有知道程和玉的人都惊呆了。

虽然语音里能听出来主导的其实是程母，但程和玉也是足够心大，程母说不用管，他就真的将程父扔在那里不管了。

“那可是亲爹啊。”

李凡禁不住哆哆嗦嗦的惊叹。

苏乩看着就替她冷：“不行回去么。”

李凡直摇头：“不回，实在不爱听他们说话。”

又向苏乩吐槽了一番亲戚的神奇操作，最后做总结“要让我回去听她们废话，还不如在外头冻着呢。”

苏乩听着也失笑，给她提建议“你看看肯德基之类的快餐店开着没，去里面坐一坐，里面肯定有暖气。”

李凡一时也是没想到这茬，闻言眼睛一亮，就找了起来。

这种快餐店街道上多的很，逢年过节也不打烊，李凡找了一家还开门的，要了个鸡肉卷坐下了，这才暖和起来。

苏乩叫她只哆嗦，忍不住又要笑：“你这是何必呢。”

李凡“啧”了一声：“你不懂，我们家亲戚的话我是真的很难接。”

说着她给苏乩举了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