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夏溪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难道还不清楚吗?他在锦州拥有极高的威望,就算是远在京城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恐怕也难以与之相提并论。而且,你们刚才所见到的那些兵马仅仅只是他实力的冰山一角罢了,真正强大的力量隐藏在锦州,那里可是他的大本营啊!”
夏溪缓缓地转过身去。
她的声音清脆而冰冷,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各位可曾知晓,如今咱们所处之地——野渡镇,距离锦州仅仅只有区区四百里而已。若他当真存了杀心,要将你们置于死地,简直易如反掌,就如同轻易碾碎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般。”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脸色大变,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惊恐。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忧虑。
“陈宴之……难道说,他竟然拥兵自重,妄图自立为王?莫非他真有胆子造反不成?”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道,话语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每个人都在心里暗自揣测着陈宴之此举背后的真正意图,以及这件事情可能带来的可怕后果。
陈羡之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痛苦得无法自拔。
他不在意陈宴之是否有谋反的想法。
他只在意夏溪是否在真的喜欢上了陈宴之。
尽管夏溪亲口说出她喜欢陈宴之,但陈羡之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在他内心深处,一直坚信着夏溪不可能会真心喜欢那个男人。
他始终认为夏溪只是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才不得不如此说谎。
然而,每当回想起夏溪那坚定的眼神和毫不犹豫地说出喜欢陈宴之时的样子,陈羡之心头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难受。
那种感觉让他几乎要窒息过去。
林曼春看着一脸决绝的夏溪。
突然想起陈宴之说过的溪溪已经是他的人了的那句话。
她收回思绪,再次看向夏溪。
难不成......
溪溪她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想到这里,林曼春走上前,盯着夏溪的眼眸,忐忑地问道:“溪溪,你该不会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吧?”
什么!
夏溪嘴角抽搐,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她怎么忘了林曼春这个脑洞大开的天赋型选手了!
见夏溪不语,林曼春忧心忡忡劝解道:“理智啊溪溪!他这样做是不对的,是他在伤害你!你可不能因为他对你的一点点所谓的好就说喜欢他啊!”
夏溪内心咆哮:
大姐啊!
这要老命的关键时刻,你跳出来凑什么热闹啊!
她一言难尽的看着一脸忧虑的林曼春,“你说是就是吧。”
明明顺着林曼春回答了,可林曼春却不满意,她摇着头,“不,我从不认为你会喜欢上伤害你的人的!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你我,又怎会喜欢上一个绑架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