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片刻后,神色严肃地对妹妹说:“不管怎样,小心为妙,我们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东西,离开这是非之地。我们要带着价值连城的陨石走出大漠,走向我们的富裕。”
说干就干,兄妹俩当即决定不再犹豫,开始迅速挖着陨石。
卡拉梅则小心翼翼地用一块儿柔软的布,将陨石层层包裹起来,仿佛在呵护一件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哥,这一路上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吧?”卡拉梅一边收拾一边忧心忡忡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恐惧。
“别怕,妹子,不管遇到什么,咱们都一起面对。”卡拉扬虽然嘴上这么安慰着妹妹,但自己的心里其实也没有底。
毕竟,他们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刨坑者是否还在暗中窥视,也不知道前方的道路会有怎样未知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他们把行李收拾妥当,背在身上,那沉甸甸的背包不仅装着生存的必需品,更承载着他们对未来的期望。
再次来到羊圈,把沉重的陨石吭吭哧哧从坑里搬出来,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神秘的大坑,兄妹俩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担忧,也有坚定的决心。
他们刚要带着行囊和陨石毅然决然地踏上征程的时候。
突然出事儿了。
他们听到远处传来踏踏踏的马蹄声。
“有人!”
卡拉扬惊慌失措起来。
“怎么办?”
卡拉扬比卡拉扬更加慌张。
“不会是昨天晚上的贼人,要来抢我们的陨石吧?”卡拉梅忧心忡忡地说。
“我们跟他们拼了,我们要捍卫我的财产。”卡拉扬扔掉身上的行囊说,“私人财产,受到国家法律的保护。”
卡拉梅也扔掉行囊,好轻装上阵。
“踏踏踏……”
马蹄声越来越近。
“赶紧埋回去。”卡拉扬突然做出了决定。
二人又赶紧慌里慌张,在一阵手忙脚乱中,把黑黢黢的陨石埋了回去。
“蒙上脸!”卡拉扬急急慌慌地说着,给自己用一块儿黑布蒙上脸。
卡拉梅也用布子蒙上脸。
他们把陨石埋回去以后,刚从羊圈里出来,骑马的三条汉子,站在了他们面前。
“喂,老乡。”一条汉子冲他们说,“有羊卖吗?”
“呃,没有。”卡拉扬赶紧机械地回应。
“没有,不会吧?我看看。”一条黑脸汉子,从马上下来,走向羊圈。
“不要……”卡拉扬拦住了黑脸汉子的去路。
卡拉扬怕黑脸汉子以看羊的借口,趁机抢夺陨石。
那样就会很被动,他不能被动,要争取主动。
“让开!”黑脸汉子很不高兴了,狠狠地瞪了卡拉扬一眼,就要闯进去。
二人僵持对峙。
一个要进羊圈看羊。
一个不让进羊圈。
“老乡,怎么了?”一个年龄大的老头,自报家门地说,“我叫杨海雕,过去经常到这个羊圈来买羊,路途虽然很远,但这里的羊货好。”
“我们不卖羊,你们走吧。”卡拉梅想把他们立马赶走。
“唉,怎么回事儿?这里的变化很大啊。”老头杨海雕疑疑惑或地问,“过去这里的羊圈,没有女的,你难道是老张头的女儿吗?”
“也是,也不是。”卡拉梅点点头,又摇摇头。
“走开些,别不友好,都是生意人。”黑脸汉子推开挡路的卡拉扬,态度生硬地走进了羊圈,扫射了羊圈一眼。
“你想干什么?”卡拉扬紧跟进了羊圈,他要预防明抢。
“你们怎么如临大敌?”老头杨海雕疑惑起来,“我们几年前过来这里买羊的时候,老张头都是笑脸相迎,给我们的价钱也公道。老张头呢?叫他出来见客。”
“他不在了。”卡拉扬生硬地说。
“圈里没有一只羊。”黑脸汉子退出来。
“没有一只羊?”杨海雕有些不信,亲自到羊圈扫了一圈儿,也是没有看见一只羊,退出羊圈问道,“你们的羊呢?”
“都被狼吃了。”卡拉梅信口雌黄地说。
“唉,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儿,有些怪怪的。”杨海雕一脸黑线地问道,“你们脸上蒙着黑布是怎么回事儿?”
杨海雕对卡拉扬兄妹警觉起来。
“我们有传染病。”卡拉扬忽然来了灵感,也找到了合情合理的理由说,“我们得了传染病吧,就到我三叔这里养病,呜呜呜……没成想,我们的病没有好,还传染了三叔和羊,三叔和羊都被传染了,统统死掉了。”
“呜呜呜……是我们害死了三叔和那些羊,呜呜呜……”
卡拉扬一哭,卡拉梅也赶紧陪着演双簧,赶紧吧嗒吧嗒掉眼泪,跟着哭起来:“我那可怜的三叔,你死的好惨,都是我们害死了你和那些羊啊!”
“啊!这样啊!”杨海雕和黑脸汉子等人一听,都陡然变色,吓吓怕怕起来,没心思买羊了。
“这趟生意不做了。”杨海雕忽然特别生气,他惊慌失措地说着,更怕被卡拉扬兄妹传染,亦或活命为大,生意事小,赶紧死死捂住嘴巴,赶紧冲一起来的人们喊了一声:“撤!”
他们打马而去。
“踏踏踏……”
“踏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飞奔的马阵后面,扬起一阵滚滚沙尘。
看着打马而去的几个买羊的人,卡拉扬兄妹这才长舒一口气。
“吓死宝宝了。”卡拉梅掩压着酥胸,大喘气儿地说。
“也吓我一跳,总算把瘟神送走了。”卡拉扬望着远去的不速之客,也舒口气。
“刚才没有问问他们是不是昨天夜里来过?”
“我觉得他们不像来过。”卡拉扬揣测说,“他们好像真的是来买羊的,那个叫杨海雕的老头,一脸真诚,不是装出来的,我看得出来。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准备准备,准备上路吧,争取早日走出这该死的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