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天公心情不错,雨水都下到其他地方了,摊位没有因为天气而休息,同时经营步入正轨,袁世清优化了供应链,利润比高了三成。
因为上次几名队友或多或少都拿到了一点分红,所以只要居住在市区的股东都过来了,比上周还多了两人。
大家对于摊位上人员的变化没有在意,反正还有两个月夜市就关闭了,没有什么可以计较的;再有半个月就开学,现在不招人到时候只能关门了。
分钱比较顺利,拿到钱的同学在小黑的带领下直接去他家里的夜总会见世面去了,几人连烧烤都没有吃,看来伙伴们已经看不上这个小摊了。
第二天陈浩回家了,袁世清只能和开业时一样,忙碌起来;现在不能将所有的工作都交给兄妹两人;在用人上,他把疑和用的关系理解的很透彻,知道什么情况下要疑,什么情况下要用;面对人性和金钱的诱惑,袁世清在处事方面更喜欢“用人要疑,疑人可用”。
这样就造成了陈浩离开以后,采购要袁世清自己监督,收付款也要每天盘账,同时夜市上的客人还要他来招呼,还有原来的调料调配炒制工作;虽然这对兄妹都在跟着学习,但每项工作都无法放手不管;即使体力活不用袁世清来做,他还是感觉有点疲惫。
可有些事情不是忙碌就能把事情做好的,有些能力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比如陈浩的武力震慑能力。
有三个带有明显混混特征的年轻人,已经连续光顾几天了,每次来的时间都很晚,还要一直喝到散场,最后还要挑点毛病要点折扣;男人的第六感告诉袁世清要有事情发生了,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昨天他还特意找了九叔,让他帮忙盘盘道,毕竟为了这点生意犯不着打打杀杀的;傍晚还给小黑打了电话,让他晚上过来帮忙照看一下。
打完电话的袁世清在隔壁躺椅上打盹,还没等自己睡着,李薇的争吵声就传过来了。
袁世清站起来,看到三个可能年纪还没有自己大的年轻人,还是有点打怵的;打架就怕这种没轻没重、不知深浅的年纪,一下就能把自己送走了,哪怕伤了残了也犯不上。
老话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加上上辈子活了一百多岁的袁世清早就老的没有胆子了,微伤换车,轻伤换房的法治观念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陈浩不在,身为老板的袁世清必须要有担当,不然只有两名员工的队伍就没法带了。
“三位,你们天天在这里喝酒,也没出过问题,怎么今天就出问题了;每天我们都要卖出去50多斤的羊肉猪肉和鸡肉,要是坏肚子不会就你们一桌的。”
既然已经闹起来了,袁世清索性就让看热闹的人多一点,这样反而是好事,闹事方也会害怕,真出事还能有个证人。
而对方的反应明显经验不足,首先做这种事要把自己打扮成正常人,不能让人看着像个盲流;然后做事要有节奏,不能一上来就要钱,不然就要打要杀的;就好像斗地主不能一开始就出王炸一样;要认清自己的目的,和达到目的所使用的手段;武力一定要留着震慑,最好不要用,因为使用武力后无法控制发展方向和结果,除非你有陈浩的能力。
三人成团,力量不一定增加多少,胆量肯定增加了不小,吵了几个回合,没有在嘴上占到便宜,只能手上分高下了;本来打算以德服人的袁世清马上就体会到北疆人“能动手就别吵吵”的含义了。
袁世清人高马大,对方是人多势众,一开始空手竟然打的旗鼓相当。当袁世清两手各起一个马扎,形式马上就发生了变化,两个马扎舞的风声水起,仿佛李逵附体,张飞上身,再加上身高臂长,对方拿着钢管竟然无法近身,反而被逼到马路对面的墙边。连看热闹的人都开始发出叫好声了。
袁世清不想被定义互殴而增加麻烦,更不想对方受伤,因为本来自己就没有车子和房子,就准备停下来,打算使用马扎达到以理服人的目的。
但开始动手了局面就不好控制了,袁世清刚刚后退一步让马扎停下来,两块烧红的木炭直接从身后飞出,打到墙上,木炭破碎飞溅出的火星正好在三人头顶落下;惨叫声马上传出,然后是头发烧焦的味道,还有烤肉的味道飘了出来,让围观叫好的人瞬间安静了。
出现在袁世清前面的杜微拿着火钳,指着对面;三个倒霉的家伙铁棍丢在地上,尖叫着双手拍打着衣服上和头发里的炭火,火灭时三人已经头发凌乱,衣服上都是破洞,脸上的嚣张早就没影了,剩下的都是恐惧。
杜薇拿着火钳指着对方的场景让袁世清想起满清酷刑,让他反而不知如何选择了,自己是先审问还是还是接续用刑呢。
还没有来得及犹豫太久,中气十足的一声“放下”在身后响起,三个混混仿佛遇见救星直接放松下来。
只见从围观人群中出现两个人,亮出证件后,袁世清和三个混混就乖乖的向夜市边上停着的警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