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咽下,抬起眼睛问娄宴臣,“这家餐厅叫什么名字?”
“禧秀阁,怎么了?”
娄宴臣听到问话,从刚才沮丧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在看到桑喜泛红的眼尾时微怔了一下。
眼睛从桑喜脸上移到她面前的粥碗里,想起娄晓跟他说桑喜上次吃水果粥吃哭了的事。
桑喜没再说话,只是垂下头去继续喝自己碗里的粥。
娄宴臣见她喝完又往她碗里加了半碗,静静的看着她喝,然后就看到一颗颗豆大的眼泪滴落到粥碗里。
他的心蓦地一疼,像被针狠扎了一下。
后悔,刚才怎么就想起给她点了这份粥,他明知道这份粥对她意义特殊。
娄宴臣伸手去拿桑喜面前的碗,“粥不吃了,我们吃别的。”
桑喜连忙双手护住,眼泪汪汪瞪过来,像个小哈巴狗护食似的。
娄宴臣只得小心翼翼哄着,“粥凉了,我们不吃了好嘛?”
随手抽过两张纸巾试图去给她擦眼泪,桑喜看着他递过来的手皱眉躲开,“你干什么?”
娄宴臣神色微顿,“给你擦眼泪。”
桑喜反应了三秒后,开口:“我自己有手,为什么要你擦?”
虽然有些醉了还记得防着他。
娄宴臣心底腹诽,这个时候非要计较你擦我擦吗?
他觉得其实她再多喝半杯酒可能会更可爱。
桑喜接过娄宴臣递过来的纸巾在脸上胡乱擦了一下,抬起湿漉漉的杏眸望着他。
娄宴臣被她看的仿佛心里也潮湿了一片,“怎么了?”
“我能不能带份水果粥回去当宵夜?”
“可以!”
娄宴臣跟她也吃过不少次饭,知道她的饭量。
今天她算是吃的最多的一次,以她醉的程度和胃的可用空间来看今天大抵是吃不了宵夜了。
这是她第一次向他提要求,除了答应他想不到别的。
别说是要一份,就是要一万份,他也会让后厨加班加点给她做出来。
只要她开口。
粥是后厨小灶现熬,等粥的功夫娄宴臣发现桑喜开始犯困了。
她手托着下巴,眼睛开始放空,上下眼睫有一下无一下的眨着,慢慢就打起瞌睡来了。
娄宴臣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从她身后拢起她耷拉在桌子上的身子轻拥进自己胸口。
慢慢的几秒之间心跳乱了节拍。
身体接触到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灼热发烫。
她温热香甜的气息喷射在他胸口,他脑中霎时空白一片。
耳边无限放大的分明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桑喜睡的不踏实,脸在娄宴臣胸口蹭呀蹭的,像只慵懒犯困的小猫咪般。
娄宴臣后背出了一身又一身的薄汗。
让他二十几年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看起来像个笑话。
服务员拿着打包好的粥进来,“娄总,您要的粥……”
娄宴臣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低头看了看怀里熟睡的人。
略一加力把她打横抱起往外走。
对旁边垂着头想看又不敢看的服务员道:“我现在不方便拿,麻烦你帮我把粥送到车上,谢谢。”
服务员忙不迭应声,“好。”
她跟在抱着佳人的娄宴臣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心里既兴奋又忐忑。
本来她是不负责这个包间的,是她另外一个同事在负责。
一个小时前同事突然身体不舒服让她来帮忙顶一下班,没想到就看到了让她想装瞎的一幕。
传说中清冷禁欲不近女色的娄总竟然让一个女人在他怀里睡觉。
他抱着女人的姿势仿佛那是他的全世界。
心想,大老板们最重隐私,她看到了他这样的一幕,自己会不会被开掉?
这样一想,瞬间也觉得身体不舒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