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再也推脱不得,只能找到小徒弟,提出自己要回姑苏的事情。
沈朝朝惊讶不已,万分不舍地撒娇道:“师父,就不能留在人家身边嘛?”
“为师也不想走,是为师之前欠了镖局的人情,不得不帮着镇压。为师已经离开镖局两年了,再不回去也说不过去。不过你放心。
三年后,为师再来找你,你若有什么事也可以派人写信给为师,为师若是不方便出面,就让你三个师兄师姐出面。”
眼看师父去意已决,沈朝朝也无法再挽留,只能不舍地看着五长老。
“好啦,徒儿乖,为师得空还是可以来看看你的,你若是得空也可以去看为师,三年后,为师就再也不走了。”
沈朝朝挽留不了,只能哭唧唧地点头。
这么一个强大的保镖走了,实在是不舍得啊!
还好自己还有义父义母在。
义父黑无常被安排在杨廷缚身边保护,而义母跟着自己,倒也还算安全。
林沐沐得知五长老要走了,送了她不少自己和师父制作的药丸,又拿出五十万两银子给五长老以表心意。
五长老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心里想着这些都是留给小徒弟的。
无论多么不舍,五长老还是离开了。
沈朝朝伤心了一天,第二天又高高兴兴地拉着义母白无常去看戏曲、看杂耍、练武,每天依旧过得十分充实。
直到二月底时,林沐沐收到了来自姑苏的来信。
杨承逸又重新参加科举,县试的第一场通过了,第二场因为韩景知得了风寒在考场上晕厥了,所以,杨承逸想要靠韩景知通过考试的方法泡汤了,甚至连童生都没考上。
这也是林沐沐给余正出的办法,绝对不能让杨承逸考上,也不能让柳娇娇起疑。
所以第一场就给了柳娇娇和杨承逸希望,第二场直接让韩景知感染风寒。
柳娇娇和杨承逸的作弊方法直接泡汤,要想继续科举还得等明年。
县试是每年都有的,柳娇娇肯定不会放弃,说不定还会故技重施。
但林沐沐岂会让她得逞,今年她就想办法杜绝了杨承逸继续科举的可能,反正自己夫君和杨廷缚都当官了,杨承逸就算被爆出作弊应该也影响不大。
杨承逸若有本事就自己考上去。
在姑苏的一座小院子里。
余正此时正在衣不解带地照顾着生病的义弟韩景知,这并非装病,而是真的病倒了。好在广仁药铺有风寒药,喝了之后已经好了许多。
但看着韩景知那苍白的脸,他还是十分愧疚和自责:“实在对不住,景弟,为兄害你受苦了。可主家让我找会读书的人弄这场舞弊,我除了你,实在找不到其他人。”
韩景知却摇摇头:“兄长,你也是迫不得已,不然也不会找到我。兄长不也为我想了脱离的办法么?不就是受点苦,再等一年么?也不差这一年。
毕竟考举人也是要等三年的,倒也不急。
待小弟我金榜题名,兄长便无需再为你那主家效命了。你那主家,为了科举,不思进取,妄图通过舞弊来获取功名,实乃卑鄙之举。倘若东窗事发,那可是要被取消科举资格的。幸而仅有一场,若再来几场,恐难以不露马脚。”
“承蒙景弟挂念,但主家于我有恩,我实难弃之而去。倘若有机会,我亦会当机立断,决然离去。”
他的主子又不是真的柳娇娇,而是另有其人,到时候正好可以和韩景知解释自己认了别的主子。
听到义兄有离开的想法,韩景知很高兴,也感叹义兄知恩图报,自己真是幸运能认得这样的兄长。
殊不知他也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