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迹蓦然想起那双带着微微讨好的眼眸,他回过神,笑了笑:“怎么会?很好喝。”
少年笑得很是阳光。
邵清芜看着他俊朗的长相,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喜欢喝的话,下次还给你做。”
“喔,对了,师弟,我昨日看到了你的入宗卷章,冒昧的问一下,你以前......也是邬涧巷的吗?”
少年的笑容一凝。
“师姐怎么忽然问这个?”
邵清芜有些尴尬:“没有,就是忽然想起映月师妹的故乡也在那里,想问问你们熟不熟悉。”
萧怀迹喝了口莲子羹,声音低了几分:“还算熟吧。”
“我们一起长大的。”
邵清芜睁大眼。
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入峰大典那天,萧怀迹在鸣光殿说过的话。
如果一起长大的话,他怎么会......
萧怀迹放低声音:“师姐也觉得很奇怪对吗?”
“明明我是宗门内最熟悉她的人,最后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
“我也不想的,只是当时形势所迫。”
月光如水,少年说着说着,目光突然炙热起来。
邵清芜被看的脸有些发烫,她慌乱地眨了眨眼,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萧怀迹摇摇头,唇角勾起清浅温和的笑容。
“我只是在想,师姐为什么总是这么迟钝?”
他将莲子羹一饮而尽,然后放下碗,接过少女手中的托盘。
许是不小心,邵清芜好像感觉到,他的尾指轻轻勾了一下自己的手。
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娇嫩的手背,激起一层让人颤栗的电流感。
邵清芜红了脸,害羞道:“师弟。”
萧怀迹挑眉:“怎么了,师姐?”
“没......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困了。”
她低声告辞,不等少年回答,便提着裙摆落荒而逃。
身后,长廊的明灯随风摇曳。
灯光忽明忽灭,少年看着邵清芜远去的背影,凤眸轻轻眯起,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
邬映月又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天还没亮,她从梦中惊醒,一下坐起身来。
床头的云朵灯应声而亮,屋外,小鸦扑着翅膀飞进来。
“小主人,您怎么了?”
邬映月胸口急剧起伏,双目失焦。
看着少女的模样,小鸦更着急了:“小主人,您是做噩梦了吗?”
邬映月的瞳光慢慢聚焦。
她长睫轻颤,深深舒了口气:“嗯。”
她竟然梦见萧怀迹和邵清芜在她以前的房间滚床单。
太恶心了。
邬映月低头看了眼自己起的鸡皮疙瘩,暗暗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梦里那两人什么恶趣味,她都死了,那两个还不愿意放弃折磨她。
尤其是萧怀迹。
谁家好人一遍说师姐我爱你,一遍在心底偷偷喊青梅的名字啊?
邬映月只觉得自己快被膈应死了。
要不是梦中的自己是上帝视角不能拔剑,她一定会忍不住砍了他。
不行,她真的得好好修炼。
以后他要再敢惹自己,她就用一套混合法诀打死他。
这么一想,邬映月好受多了。
“小鸦,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鸦不知什么时候给她端来一杯水,放在床头的矮柜上。
邬映月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就听到它乖乖回道:“寅时末,马上卯时了。”
邬映月忽然觉得自己醒得还算及时。
她翻身下床,披上外衣,简单洗漱完,抱着剑就往外走。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
小鸦看着少女扎进夜色的身影,黑豆眼中盛满了震惊。
“小主人,您干嘛去?”
邬映月头也不回,朗声道:“修炼!”
人生,本就是求上得中,求中得下。
既然师尊说她并非废柴,她就得竭尽全力,做到最好!
等她变厉害了,她看那些傻逼还敢不敢意.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