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郭振邦才忽然发现,这小兄弟的脸色怎么越喝越正常?脑袋瓜子也像是越喝越灵光?
而且餐厅里的冷气呼呼吹着,这小兄弟身上衣服却像是被大汗浸湿了一样。
郭振邦到底是习武之人,一见之下便猜出了端倪,不由地心头一震,内心暗道:“想不到此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他忽然哈哈大笑一声,说道:“枉我练功习武几十年,到头来还是比不过你这位小兄弟啊!”
姜飞阳微微一笑,问道:“郭老何出此言?”
郭振邦目中露出敬佩之意,笑道:“能用内力把酒水逼出体外,只怕我这老头子,再练十年功也做不到啊!”
姜飞阳疑惑道:“这不是很简单吗?”
郭振邦脸上笑容一僵,又干笑一声说道:“小兄弟莫拿我这老头子耍笑了。”
姜飞阳连忙解释道:“郭老,我可没有拿您耍笑的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对我来说,要把酒逼出体外确实简单,而且我以为大部分练功习武的人都能做到……”
郭振邦尴尬了半晌,叹道:“说起来惭愧啊!我活到这把年纪,见过能把酒逼出体外的人,加起来都没有一个巴掌多,你这位小兄弟算是其中一个。”
“不会吧?”
姜飞阳不敢相信,难道自己真有这么厉害?
郭振邦干笑一声,显得颇为惭愧,说道:“让小兄弟见笑了,我还以为自己见多识广,原来在小兄弟面前,我这老头子也不过只是一只井底之蛙。”
他又问道:“在小兄弟身边,是不是还有很多人能做到这样?”
姜飞阳陪着笑说道:“那倒没有,其实我身边认识的人,没有谁是练功习武的,如果算上郭老的话,那也就只有您郭老一个人了。”
如果有人问他,叫花子算不算,他肯定会把叫花子算为一个,只是叫花子的事,岂能轻易向人吐露?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有点怀念那个邋里邋遢的臭叫花子,也不知叫花子如今身在何处?
看着桌面上的茅台特供,姜飞阳又想,自己答应要给叫花子酿一坛好酒,这几天一直忙于事务,到现在都没有时间着手此事。
唉,需得尽快着手落实才行,否则哪天叫花子突然冒出来讨酒喝,自己却又拿不出好酒来,到那时只怕要被人说他言而无信,遭人嫌弃。
内心一番计较下,姜飞阳说道:“郭老,您这特供的茅台,能不能卖我一点?”
郭振邦一听,满脸嫌弃地说道:“小兄弟说的什么话?能结识你这样的高人,那是我郭振邦三生有幸!只要你能看得上我这里的酒,想要多少尽管拿,千万别跟我提钱!”
姜飞阳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我还是跟你买十瓶吧。”
郭振邦摆摆手,示意不要提钱,又站起身说道:“你先坐一下,我去库房给你搬一箱来。”
说完,不顾姜飞阳劝阻,自行去了。
姜飞阳初次上门做客,也不便擅自走动,只好一个人喝酒吃菜。
可是等了半天,仍不见人回来。
心想也许是郭老临时在忙别的事,当下也没有太在意,只是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又过了快半个小时,依旧不见人回来。
姜飞阳实在坐不住,便起身向外走。
出了餐厅,到了客厅,只见灯都亮着,却四处不见半个人影。再往外走时,空气中忽然飘来一丝淡淡的血腥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