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轻轻一握右手,只见一柄长柄羊角钉锤赫然显现于掌心之中,其上雕琢着繁复的符文,闪烁着淡淡的雷芒。他轻轻挥舞了几下,只觉这钉锤重量适中,与自己的完美契合,比预想中还要顺手几分。
正当他沉浸在这进阶后的喜悦之中,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之时,忽闻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声禀报:“殿下,方正化遣人来报,说那缅甸王已在边境陈兵列阵,方正化担心局势激化,难以收场。同时,缅甸王还遣使前来,指责方正化擅动刀兵,声称缅甸乃大明藩属,属大明不征之国,并扬言要向朝中觐见,参奏方正化之过。”
闻听此言,朱慈烺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量。这缅甸王倒也狡猾,一边在边境陈兵,一边又遣使前来谴责,分明是想借此机会向大明施压,谋取更多利益。
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那报信之人退下,随即闭目凝神,“哼,本宫没去找你,你这缅甸王倒是主动跳出来了,竟敢在本太子面前玩弄手段。”朱慈烺轻声自语道,“不过,想要在本太子手中讨得便宜,却是痴人说梦。”
说罢,朱慈烺站起身来,背负双手,步伐沉稳地走向那舆图悬挂之处,拿起之前让工匠制造的铅笔在舆图上勾画。
“传令下去,让方正化暂且按兵不动,若对方有异动方正化自行决断。”朱慈烺沉声吩咐道,“同时,命人前往李定国处,将其唤来。让越南缅甸探子摸清兵力布防情况,再做定夺。”
一盏茶的功夫,“禀报殿下,李定国到了。”
只见一位虎背熊腰、一脸正气的少年郎,踏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而来,来到近前,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朗声道:“东宫宿卫李定国,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朱慈烺微微抬手,温声道:“李定国,你自投身东宫宿卫营,已快半年有余了吧。”
李定国抬头,目光坚定:“是的,殿下。不知殿下对属下的表现,可还满意?”
朱慈烺轻笑一声,道:“你英勇果敢,忠诚可嘉,本宫自是满意的。”
李定国闻言,眼眶微红,感激涕零:“多谢殿下收留之恩!俺当初只是活不下去,才被迫参加那劳什子造反。俺表现得太好,被那张献忠收为外义子。这狗日的张献忠打了败仗,就把俺卖给了朝廷。俺从来没有想过造反,俺只是活不下去了,被人裹挟着参加了。自从被殿下收留,俺的心中便只有殿下。殿下将俺家乡父老接来这里,给他们钱还给他们找活干,俺现在整个心都是殿下的。殿下让俺撵鸡,俺便去撵鸡;殿下让俺捉狗,俺便去捉狗!”
朱慈烺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道:“定国呀,你这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在这乱世之中,能活下来已是不易,更何况还能为百姓做点实事。你放心吧,本殿下定不会亏待你,也不会亏待你家乡父老!”
“现在东宫宿卫有多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