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头儿,怎么你也欺负我啊!”
小六子被林凡踢了屁股一脚,满脸的委屈,只能揉着屁股哀怨十足!
目视李公甫锁好了米铺,林凡道:“快申时了,别浪费时间,我们去江家!”
江家在三坊,就在米铺的后街,
林凡三人在街上买了点吃食应付肚皮,赶到这里时,门上贴着封条,大门紧闭。
三人找到了后门,直接翻墙而入。
“头儿,咱们不是查案吗,为啥鬼鬼祟祟的啊!”
小六子身手不如林凡和李公甫,翻墙时被土墙的凸起刮住了裤裆,撕扯开一道缝隙,他脸瞬间红成猴屁股。
“怎么不把你笨死呢!”李公甫听到麻布撕扯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小六子的裤裆处,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
李公甫不说还好,这一说,小六子更委屈了:“头儿,李头儿,我能回家换条裤子吗?!”
林凡手捂额头,一副自己小弟要忍耐的模样,挥了挥手,小六子如蒙大赦,连忙夹着裆,拉开后院门离开。
李公甫目视小六子离去,凑到林凡的身边,低声道:“今天谢了,花多少钱我出!”
“老李,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只靠捕快的收入,养不活我们的!”
林凡打量着冷风阵阵的江家大院,目视院内积雪上满是凌乱的脚印,抬腿向着前厅走去,并没在意李公甫的客套。
李公甫如影随形,闻言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林凡脚步停顿,回头望向李公甫,严肃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遂继续前行:
“捕头的俸银很不稳定,少的时候,我们连三两银子都拿不到,最多的时候,也不会超过五两!”
“这些解决温饱还行,但也只限于解决温饱,你想一辈子做个吏吗,被人呼来喝去?”
李公甫一愣,眼中多了几分异色,一挺肚子,喃喃道:“我做捕头,只想为百姓做点事,顺带着补贴家用。”
“林凡,按照宋律,吏的三代内不可考取功名,我既然做了这行,没得选!”
“有的时候我真羡慕你,可以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可以有那么好的身手,头脑,还成了打虎捕头!”
主厅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林凡脚步停顿,望向李工甫,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大夫医术高明,但他不会做生意,心还软,这样一辈子也富不起来!”
“我们要帮衬着许大夫把药堂支起来,未来还会有第二间铺子,第三间,第四间...”
撕开了封条,林凡推门而入,顿时一股阴风扑面,令他下意识遮住脸。
李公甫正欲开口,忽然接连打了三个喷嚏,耸了耸鼻子:“奇怪,怎么这么冷!”
江家主厅内,同样被翻得烂七八糟,家具散倒一地,好像被匪徒洗劫过一般!
林凡目光扫过主厅,低声道:“我们分头找,尽量在小六子回来之前,找到有用的线索!”
李公甫捡起一根桌子腿,握在手里离开了主厅,去搜寻别处!
林凡踢开了拦路的蒲团,迈步进入江家主厅,盯上了正对门,那一幅镶嵌在墙上的山水壁画。
“按照那些捕快的德行,这东西绝对会抠下来带走,现在如此完整,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