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吃惊:“赵闻仙这贼头果然有些门道。
六隐诀里的这一路蟒缠蛟的法门,已经被他练成这种程度了!
难怪这厮敢随我入水。不过,这还不够看!
你的武道再厉害,也是耗损先天之气。
而我则不同,我在水里,则是天赋水性!”
李洵只是身躯抖动,赵闻仙足以绞杀巨鱼水怪的劲力,被李洵轻松化开。
赵闻仙见李洵不潜入水里,就这么单单在水表,不惧他的手段。
反而还呲牙咧嘴,仿佛受了什么酷刑。
“难怪这厮敢如此乖张,原来是有非同寻常的水性本领。
须想个法子,把他圈走携到船上,这厮狡滑似个泥鳅,不见得会依我的心思,离船近些。”
李洵见赵闻仙一顿罡气拍卷水流,仍奈何他不得,慢慢手里又复缓了下来。
他不免担心,万一赵闻仙若是狐疑之下生出退意,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须得激他一激!
若论言语表达,李洵可真是手拿把掐。
他复露出水面,仰头望天,舒服地吐出一口气。
“敢问赵师傅从哪里学的技术?可是幼承庭训,全赖家学?
被您这一顿伺候,瞧咱这浑身上下,真特么舒坦!
赵师傅再加把劲!
孩子不考科举吗?一般的道法能成就神通?别开玩笑了!
瞧你这么大名气,周边两府水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按说也算得上手硬了,那不还得琢磨偷点丹药吗?
若你为娃考虑,不得需要大量的珍宝作拜帖,换取孩子去高门学道法?
为人父母的,总不能让他也当个小贼吧?
你父母师父师娘四亲眼看年老,不需要赡养了吗?
赵师傅且听我一言,四五十岁,正是拼搏的时侯!
把爷的筋骨捏的舒服了,爷重重有赏!”
赵闻仙闻言大怒!
刚刚冒出的退意,被无穷无尽的怒火燃烧殆尽。
这两日李洵明里暗里的讽刺大骂,被他重新勾起来了回忆。
“这小贼三番两次折辱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那我宁可受点伤,以伤换命,大不了先养几年伤,晚几年入神通,先把这小贼掐死!”
赵闻仙全然放开,全力施为,那他二人周边的北宁江,受先天罡气激发,仿佛遭了天谴,翻起大浪!
大船上的人,看着远处交战的两人,闹出这番大动静,因从他们看来,那两人周边受真罡对撞,激起翻天大浪,致使水汽弥漫,再受太阳光照射,云蒸霞蔚,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赵闻仙掌劲罡气包裹住水浪,似是一记记栽天大锤,虢烈暴猛夯击李洵!
李洵调动水流对冲,分拨冗劲和混水流,仍是未能缓冲完全,以他强大的气血肉身生生硬扛着赵闻仙。
赵闻仙想欺进李洵三尺,直接搏杀李洵躯身,却被他每每识破躲开,只得用罡气卷动水浪的手段,可惜李洵肉躯太强悍了,完全不惧。
“好舒坦!赵师傅手法蔚然自成一派。
李某不才,妄自为赵师傅手法取了一个浑号——求丹三十六手。
注意,是求丹,不是球蛋!
赵师傅以为如何?”
赵闻仙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