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神通境,谈何所谓真正意义上的横着走?
可是,世间散修修士,若无传承,武道境界的天花板便是吞服五气圆满。
像宁渡县的“疾雷骤雨,风虎云龙,八臂猿王一点红,五王垂拱”这些人,除了示现为一般却实际上不一般的蟋蟀王姚文举之外,其余诸人尽皆是这般层次。
诸如朱载元,堂堂神通境,竟然不在其列。
不是太弱,恰恰是太强了。
这些人,是不可能有机会灵台绽光神照的。
方秉坤不过是宁渡张县尉的巡江首领。即便他的儿子被黄山云雾宗的高人带走,可这么多年无音讯,一入深山高门,谁知是死是活?
而且,张县尉作为挤走数任县令的遮拦人物,因其长子的缘故,最多是高看他一眼。
哪怕方秉坤之子再有运道,再有天分,难道还比得过高中二甲前列,出身翰林的朱载元?
天子门生!
这四个字是无可估量的分量。
因此,张县尉是断不可能给方秉坤神通凝练之法的。
看在狗办事得力的份上,可以多给狗几块肉骨头,可这并不意味着狗能上桌和人吃饭,更不意味着狗欺到主人头上。
因此,方秉坤的神通凝练之法必是出自其子,其子必然最近回来过了。
“小郎君不但修为深厚,思量果然也是聪颖过人,吴承德十分佩服!”
李洵打量了“吴爷”吴承德,这厮竟然对我改了称呼,还称我为小郎君,再见其一副心悦诚服的佩服表情。
吴承德摆出良禽择木而栖的势头,于是李洵顺势便能看清楚一个系统给此人定了一个大大的“奸”字。
“你走两步。”
嗯?
听李洵说的话,吴承德懵了。
什么意思?
“小郎君何意?”
“走两步,快点!”
吴承德懵懵中随便走了两步。
“妈的,先迈左腿,果然该死。”
李洵使出了三成力气的捉云手。
吴承德连李洵一成力气的捉云手都撑不住,更何况李洵使了三成力气。
仅仅一拳便将吴承德送到了墙角,恰与那些人排排座。
李洵拍了拍手,手心似是爆竹声响。
嘭!
刘孟生怀里紧抱着的一双儿女,听到了李洵的拍手声。
“爹爹!您听!师叔给咱们报平安哩!没事了!”
“是啊爹爹!我也听到了!”
刘孟生紧抱儿女的手慢慢松开,拍了拍孩子们,后擦了擦自己眼角流出的眼泪。
“你们师叔答应收你们为徒了,以后就不能叫师叔了,要叫师父。明白了么?”
两小只自是应下。
李洵在庭院中看了一夜书,一夜未睡。
他担心会有第二波上门恶客。
于是,在清晨天色才有亮度,便去县衙报官,有南山大匪上门劫财,被他全部留了下来。
李侠飞还未完全从遇神通境受创中恢复过来,面带苍白,处理了这件事。
李洵便带着刘孟生一家人,到了宁渡码头。
宁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