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以不漏之身入吞食五气之境,他的眼光何止老辣,眼界何止高,等闲之辈,一动之间浑身尽是缺陷。
他躲开张刀子的刀,沈三山的双锤砸了下来,李洵走步一闪躲在了沈三山的身旁。
他只是一挤身一拨手,沈三山带锤的双臂往旁边一偏,正好砸在那庆春大汉的胸前!
庆春大汉立时胸前凹陷,口鼻涌血,即仆。
李洵手发抖着指着发愣的沈三山,不敢置信道:“同门相残,人间祸事啊!”
“三师兄”于磊听得李洵阴阳怪气的一语双关,面色即变,十分难看。
“吴爷”一脸凝重望着李洵,沉声道:“我本以为足够重视李帮主,想不到还是低估了你。
他们这三个人,两个是易筋,而且手持兵器。
结果,他们仍然不能奈何李帮主怎么样,反倒是被李帮主随意找了个空当,信手之间解决一人。
我看你们大家啊,也不必讲究了,别端着了,李帮主的本事大的很,一起上吧!”
“吴爷”说完,墙上站立的,除了他和于磊,还有十一个人,一同翻下墙头。
或持剑,或持刀,或持棍,或持斧,或缠荡流星锤,或双手盘飞镖。
李洵眼见这么多人一同围了上来,当即不再废话。
他从旁边站着那持双锤的手中,轻松抢过双锤,一把将其击飞,力道之力,撞穿了墙。
余下的十二个人,顿时神色大紧。
李洵肩扛两把长锤,胸背后仰,下巴朝天,狂气顿生:“来啊来啊!打死了两个,还有十二个!”
虽是十二个人,可真正能与李洵交手的,不过是与他身离得最近的那三两个人。
先行三人组还有剩下的那个持刀者张刀子,与一个持两头铁箍哨棒的一同夹击。
张刀子砍李洵的腿,持哨棒者挥棒击打李洵后脑。
李洵听音,一手一个长锤,左手往后一猫抄,把那根袭击后脑的铁箍棒拦击,一锤将其打的竹裂般四分五裂,持棒者的虎口被剌了数个口子流出鲜血,铁锤余势未减,打在那人左肩,将其锁骨肋骨胸骨一锤打碎,自是心肺齐破,地仙无能救。
李洵前手磕在张刀子的刀刃上,把刀震为两截,铁锤余势亦是不减,打在张刀子心口,又将其锤毙。
这不过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李洵将这两人锤死击飞,越过散在周边的人,抛在墙根,咚!撞掉了好大一块墙皮!
“再打死两个,还有十个!”
“那就不要留,时光一过不再有……”
李洵一边杀着人,一边还唱着歌。
人越打越少,十个人不过须臾便被锤死殆尽。
李洵望着哆哆嗦嗦的于磊和呼吸粗重,汗凝鬓角的“吴爷”,呵呵笑道:“吴爷,于磊,二位品鉴一下,我这一手砌墙的本事如何?”
“经常砌墙的朋友们都知道,砌墙这门手艺,共有两大流派。一派是死砌法,另一派则是活砌法。”
“死砌法的代表人物,是万震山师傅。万师傅的墙,砌的好啊,能质保十来年。不过他是死砌法,在艺术上,我认为万师傅略逊我一筹。”
“活砌法,在下不才,恐那得以在下为尊了。您二位瞧瞧,这一排十几个,被我码的整整齐齐。”
两人虽不明白李洵啰啰嗦嗦说的是什么,可看他这一边指着死状凄惨的人,一边说的郑重其事,不禁都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