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离得近的船队捞上来,送到李洵船上,却发现这只重三四十斤的大鸟,竟是只有主之物。
鹰爪上各有一只环,环上绘着一朵雪莲花,刻有“三十六楼”的标。
李侠飞与卓风扬毕竟是个见识广泛的,一见这两个环,惊声道:“三十六楼!竟是三十六楼!”
“三十六楼?这是什么地方?两位前辈为何如此惊讶?”
李洵不仅能从两人面色上看出惊讶,而且能看出些许的惊惶。
这两个可是久有大名的高手,怎么激动成这个样子。
而且就连那竹劲节,竟然也是脸色大变。
三十六楼,这名字,一听就充满着不明觉厉的牛逼。
“李帮主有所不知,三十六楼不是什么地方,而是一个组织。”
“一个有名的杀手组织。是被咱们大唐朝庭在惩戒名单上列了位置的。而且排名很靠前,可以说是臭名昭著。”
“谁也不知道三十六楼的具体位置,只听说三十六楼各有楼主。”
“真是万没想到,以三十六楼的势力,竟然会自降身份,参与这种事。难道它还缺这点钱吗?”
李洵也想不到。
妈的,这个巨鲸帮主,不好当啊!
客串押一趟镖,竟然招惹了这个杀手组织。
张县尉,你可真有本事,请杀手,这明显是破坏规矩了!难道不怕被朱县令抓住把柄吗?
李洵迅速写了一个便笺命令,让张有福喊话传达。
所有人须分组值班,床弩提前上弦,抛石机亦如是。船上望远镜必须时刻不能闲着,安排人轮流交替打探远望,人歇镜不歇。
李洵听这几位讲述后,十分担心。
不过,他也发现有其中的疑点值得商榷。他若是三十六楼的,只可能小心谨慎,不会在自家东西物品上标名身份,好像故意坦露。既是三十六楼,标上了反而不像是了。
从巨鲸帮总堂口巨鲸岛,到宁渡县有七百里,携风之便利,最快也要两天一夜。
故而必有一夜在江上飘着度过。
李洵因坐镇船室,一宿未睡,喝了一夜酒。
待至清晨时,忽听得船上帮众大呼小叫。
“纸!纸!纸!”
李洵被喊声驱散了略微生出的倦意。
清晨的风很小了,天水相离间,有了一层看不真切的雾。
李洵站上船头,便见江面上,迎面漂来一个个木盆。
离得近了观察,木盆里有许多的灰烬,或正烧着的纸钱,或干脆未烧的纸钱。
这诡异的一景令李洵心觉不适。
“妈的。情绪值拉满了!随便谁吧,大清早的,收到了烧纸,这算是什么狗屁遭遇。”
李侠飞与卓风扬也被吵噪声吸引过来,二人皆道:“‘无面阎罗’。”
“‘无面阎罗’好整这一出戏。手上不够技术凑。
‘无面阎罗’是三十六楼很出名的杀手,没人见过他的脸,见过的都死了。
这厮实际上手上的手段不是太过离谱,只是此人是个变态,特别喜欢折磨人。
总是以老天爷的资态,口口声声代天惩戒,实则是个鼠辈。你看这厮整的破事吧!什么玩意儿!”
听到这里,李洵总觉得抓住了什么,或者一直以忽略了什么东西。
“变了!变了!”
大家伙指着江面盆里,发现纸钱不见了,换成了燃香。
正当此时,飘过了李洵的船,李洵闻到了一股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