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箭穿面透头,掀起了半边头盖骨。
“尚功”立时死了,连挣扎都未曾挣扎。
“啊!我的儿!”
眼见“尚功”被外面不知道什么人一箭毙命,屋内有人惊哭。
其余众人,立时神经紧绷,如临大敌。
其中有人与众人示意,后大声呼喊道:“不知哪路英雄在此?来我岛上有何贵干?为何一言不发暴起杀人?”
李洵听屋内喊声,立即知道其欲确定自己位置的想法。
他心里冷笑几声,“甘心”上当答道:“这句话应当我说!尔等鼠辈,是不是特别擅长作恶客?”
反正此岛孤悬江上,码头船只已被李洵凿沉。
他现在又不急,就当逗弄打发无聊时间。
“尔等鼠辈,敢到我巨鲸帮总堂口放肆。
竟然还有脸说我‘有何贵干’?”
屋里面的人,听得李洵训斥,面色大变。
巨鲸帮已经发现了此处?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莫非已被巨鲸帮团团包围?
这该如何是好!
再试探试探。
“误会!阁下是不是误会了!我等几人,不过是行过此地,见景色秀美,故而登陆玩赏一番。
贵帮巨鲸帮远在他处,我等未曾拜访过,阁下是不是认错了人了?
若是能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在下乐意帮忙。还请英雄现身一见,消弥其中误会。”
屋内剩余的,皆是其中高明的,现已拿刀拔剑,一脸杀气。
外面敌手不过是依仗弓箭之利,离他们联手,还差的远,他们从不担心一人,只是担心巨鲸帮是不是来了很多人。
若是巨鲸帮吞食五气的行家里手尽数到场,那他们也不必有什么奢求臆想了,干脆乖乖投降吧。
李洵手持墨色巨弓,身背满箭从遮蔽身形的大树后面闪出。
慢慢走在那空旷的土地上。
他取一支箭搭在巨弓上,长啸道:“哪位与我谈谈啊,你倒是出来啊?”
李洵既露身形,那屋内与他打过“交道”的,立时认了清楚,惊怒道:“大家千万小心。
此人正是那巨鲸帮的帮主。能开五角弓的巨鲸帮主!看他手上拿的弓!”
昨天晚上李洵的神勇,方才那“尚功”死状之迅猛,给这位的心上蒙上一层厚重惊惶。
“怕什么!他不过一个人,我们有这么多!”
几人对视几眼同时破门而出。
出门后,或手持剑,或持双刀,或擎铁棍,飞奔向李洵。
李洵见这几位来人,气势攀升迅烈,磅礴似大雪崩,立时吓了一跳。
被几位吞食五气的高手放下的尊严,同心协力联合狙杀,李洵也是吓了一跳。
于是,他转身,撒腿就跑!
妈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反正船沉了,都跑不了,兜圈子呗!
李洵以断碑脚力,一跃即数丈。他搭箭回身拉弓。
追赶他的,立即惊骇往旁边躲避。
五角硬弓,谁不害怕!
却不料,李洵未曾松箭。
李洵“嘿嘿”的讥笑声如同大锤猛击追赶者的神魂,令他们羞恼异常,势必要将李洵捉住,三船分尸。
“嗖!”
这次李洵松了手。
一个无比惊怒的倒霉蛋,被李洵一箭扎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