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床弩的箭,能轻而易举地撕开他们的肉身。
李洵把令旗交旗令兵,让旗令兵下令。
他自己则又猫在一角,观察那几人情况。
见那几人淡上已显出焦急,不由洋洋自得。
“给你们这群土包子一点集火的震撼!”
李洵偷偷开弓,从箭壶里抽出数支。
他搭上箭,看准了那段北山那躲闪间的扭捏模样,极为厌恶,立时三箭射出!
二十张床弩已令他们应盛不暇,哪里还能分心应对李洵的突袭!
段北山汗毛竖起!
他甩弓背磕飞李洵的第一箭,猫下腰躲李洵的第二箭,弯身形闪避李洵的第三箭。
恰有一根重箭袭来!
刺啦!
幼儿拳头般大小的三棱刺箭头,迅速将段北山的胸肋处,凿穿两个大窟窿,后携余劲将其深深钉在船上建筑上。
脏腑尽碎,即使吞服五气,也回天乏术。
亲见段北山被床弩穿胸钉死,赵尧臣目眦尽裂!
他双眼忍含幽冷,又见了那一抹闪现的白色。
“该死!”
赵尧臣抬手一箭,又杀死巨鲸帮的一人。
李洵不去理发疯了的赵尧臣,仍是如法炮制剩余两人。
他根本不去看对面,而是一边引弓搭箭,一边眼盯着旗号发令兵。
他在发令兵落手的一刹那前,立即起身一箭!
他是专门干拢的那几人的。
不准躲跑了!待在那里挨穿串!
很快,另一个人被床弩切了大半个脖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郑延寿惊恐万分。
他一边磕飞弩箭,一边对赵尧臣喊道:
“老大!赵爷……咱……咱投降吧!这样下去……咱都得死!
咱们不死能!只有活下去才能报仇啊!”
郑延寿是真不想死!
但没有赵尧臣点头,两人同在一船,他也干不了投降的事。
李洵料理那两人的工夫,船队其他船的活都干完了!
不少帮中兄弟已经向临近的床停靠上去,跳船进行大搜捕。
将那些重伤没死的补刀送一程。那些受了轻伤又投降的,几刀下去砍成重伤,再送行。
帮主事先嘱咐好了,这帮人干的这事,极为缺德,不配活着,留船不留人。
更多的船围了上来。
由于床弩的重点攻击目标由四个人变成了两人,自然是让那俩人自顾不暇,无暇报复巨鲸帮的普通帮众。
故而方才四处躲着赵尧臣箭的巨鲸帮帮众们,又冒了出来。
他们所用弓,虽是小弓,远不如李洵两角重弓那般威力巨大。加上百步的距离,劲头大为减轻,也没什么准头,可架不住人多啊。
于是许多的帮众加入战场,引弓往天上抛射,让箭头往下抛物线式下落。
可把那两人折腾坏了。
李洵继续猫在角落里,看着狼狈不堪仍作困兽之斗的两人,目漏看热闹的表情。
方才引重弓,他觉得闷热,出了身汗,他脱掉外袍衣服。
李洵玩心大起,立刻写了个便笺,交给亲卫张有福,让他去上面喊话。
因那喊话台上有厚甲防护,张有福也不惧赵尧臣的冷箭,再说了,那他赵尧臣自己应付箭雨都忙不过来。
张有福把喇叭微调,对准了赵尧臣方位——
“你们蹲在那里是在干嘛呢?是在偷偷丢石块游戏玩吗?刚才的嚣张劲呢?上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