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愣了。
这是怎么了?
我说我没喝到寒玉酒,是得罪了她吗?
她怎么这么凶的眼神?
好像我怎么了她一样……
不过……
自我来后,我发现只有这位漂亮的女人,总是摆出一副含情脉脉眼神,看那朱清之,视旁人鄙夷似无物。
而且朱清之向李洵介绍了别人时,没有介绍她,而是忽略了她。
李洵猜测二人之间,想必是有些东西。
那这样一来,自己代入她的立场思考的话,想必是自己的话明显过了。
“我好像有些大嘴,说话不过脑子。
朱清之请吃饭,自己还有点未尽意的遗憾?
可惜,她也不想想,朱清之为什么会邀请我来吃饭?
他为什么不去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请他吃饭?
恰恰是因为我是我师父姚文举的弟子。
我只是他这一个政治动物值得拉拢的对象。
师父是师父,我是我。况且我师父早已明说了,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游戏人生,这些人恐怕还不知道我师父的真本事,也不配知道。
我吃饭之无态粗鄙,实为系统所累。
不过这也何尝不是我试探他,看其是否有容人之量?
得了,糊弄过去得了,这个女人不值得认真视之。”
“姑娘何出此言?不过在下一时感慨,若有告罪之处还请海涵。”
还是那卓鸾道:“李九先生有所不知。
温姑娘是此地的半个主人,她本是倚花楼的清倌人。
从小体质特殊,心下饱受火毒之苦。
故而费尽千辛万苦,求得一块寒玉,挂在脖间。
那寒玉酒……
你像刚才那样说,想喝寒玉酒,是不得体的。”
原来如此。
李洵暗笑,既然有宁渡三珍的叫法,那必然就有依据,有出处。
合着在朱清之面前,装什么忠贞烈女呢?
你以为朱清之不知道是吧?
唉,自己不过是公开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简直成了这女的杀父仇人一般。
不过,这酒……
不喝不行啊!
李洵心思一动,顿时有了主意。
他站起身来,对那温姑娘抱拳作揖:“李某失言。特向姑娘陪罪。”
他回座位上,脸色阴沉,任谁看,也不难知道李洵此时已经厌心大起。
之所以不走,是因为给朱清之面子。
白吃人家一顿饭,不过是与席间的一人一言不合,而不是和主人不合,直接拍拍屁股走了,这算怎么回事?
朱清之见李洵微低头板着脸明显不乐,心里也沉下来。
这个温姑娘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敢折辱一位稳赢大武师的李洵?
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的客人?
你不过是一个青楼的头牌罢了,爷捧你是捧你,敢坏爷的事,那就是蠢。
与李洵以及其师姚文举相比,温姑娘算个屁啊。
没了温姑娘,还有赵姑娘,钱姑娘……
朱清之于是笑道:“温姑娘,你看你,李九先生不高兴了。
这样吧,你出个主意,让李九先生证明一下有喝酒的实力。”
李洵听了暗道果然。
朱清之是来拉拢自己的,必然不会让一个区区女人坏自己的事,哪怕是个什么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