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你可能要有麻烦了。”
院子外响起呼喊声,钱广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眼前雪地乱糟糟的,密布剑痕,苏寒呼吸剧烈,不像是刚醒的样子,顿时了然。
他不禁惊叹出声:
“苏兄,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吧?都已经恢复自由身了,这么拼不至于吧?我现在突然不羡慕苏兄你了,要是这么练,还天天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一辈子都没个盼头。”
苏寒翻翻白眼。
不成功就回去继承家业的说话就是硬气。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多揍几顿。
钱广却不知苏寒想法,略为感慨之后谈起正事:“苏兄,从昨天开始就有你的信息流传出来,说你是李家奴,狂逆悖主,偷学丹术......”
他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告知苏寒。
苏寒听完,沉吟片刻,点头:
“这倒也不奇怪,李府垄断了这八百里地界的丹药生意,如今见到我横空出世,不管之前如何和气,现在挡了财路自然要对我下手。”
“唯一意外的是,这消息传的有点快。”
“钱兄,你这漕帮里怕是有内鬼呀。”
钱广叹了口气,也不意外,无奈道:
“我也知晓,但实在没办法,漕帮作为三大帮之一,人太多了,心思也各异,难免有胳膊肘往外拐的。”
“不过我比较怀疑内务堂堂主刘雄。”
“可惜没证据。”
“只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苏兄你的事情,现在你想怎么办?李家曝光这些事情虽然也会让他们丢脸,但对你的打击也是巨大的。”
“他们应是想让你在平安县寸步难行。”
苏寒笑了笑说道:
“这无非只能让我的名声变得臭一点,但名声这种东西,只是权与势的附加之物,可以注意,但不用太过重视。”
“只要我炼出丹药,卖出去,效果好,品质高,那无需我去争辩什么,自有丹药,自有买家会为我辩经,所以无需理会这些事情。”
钱广听完,眼前一亮,赞同出声:
“说的也是,如果我们现在亲自下场争辩,反而还显得我们示弱,落入了他们设下的套,不如以退为进,静观云起云落。”
“行啊,苏兄,如此行事,换我一时半会还想不到呢,你以前该不会真是王公贵族吧?”
他调侃出声。
“钱兄说笑了,要真有如此背景,天生贵胄,我也不会沦为北境流民,不得已卖身给李家,变成药奴了。”
苏寒摇头,心中却是微动。
老实说,他也不太清楚前身的事情,记忆相当模糊,只记得在北境寒潮过程中与家人失散,但家人是谁,具体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散乱的脚步声。
一声高喝响起:
“衙门办事,捉拿李家逃奴苏寒,漕帮若是阻拦,便是要与朝廷作对,按律当以造反罪论处,全都给本捕头退下!”
一队带随之刀捕快鱼贯而来,进入院子中。